怎么能……地海怎么能……
银色的锁链蔓延而上将嫉妒的怨念锁入锁链构成的茧中。
银光炸裂开青年的身影在天灾级的恐怖共鸣输出与深空主级使者的位格之下逐渐崩散化为蔚蓝色的水流向周围辐散而去。
刹那周围的一切幽绿都在那炸开的蓝色水流中变为澄澈的蓝。
嫉妒赦罪的怨念身影越来越虚幻在银光之中他微微睁眼褪去死物般的僵硬周身气质变幻仿佛那个可以为了信众与人类去死的嫉妒赦罪重新回到世间。
青年的长发融化在水中勾起唇角向着谢伸出了手。
“没想到果然最终还是……麻烦您了——我还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副队长啊……”
深蓝长发的青年向下沉去就像阳光照射之下的明艳泡沫色彩丰腴。
他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因为在做出决定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终究会被地海吞噬影响。
而凝星当时如此预言道:队长会为他扫清最后的顾虑。
所以他坚信
队长一定会回来哪怕知道自己的意识将要溃散留在世间最后的痕迹也将消失从此只能成为时间长河中与他人无异的一抹沙子嫉妒赦罪也不再感到恐惧。
青年虽然笑着但却在蹙眉。
他现在心中只有遗憾。
遗憾为什么没有以正常的形态最后再见好友一面。
谢冰冷的面容终于出现裂痕他向前冲了几步似乎想要将好友拉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最后的意识散入巨鲸白骨之下的地穴。
从此嫉妒赦罪将彻底消失只留下这具神明的骸骨承担着埋鲸之地这道离真正前线最近的防线。
“再见了……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谢看着那幽深的地穴它吞食了自己五百年前的两位好友在从今以后的悠长岁月当中他一个人艰难地行走。
这期间甚至因为律法贵族的暗算差点忘掉那些最宝贵的回忆。
好在他已经把它们全都回想起来了。
可惜谢回想起来了但是谢经年还没有。
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嫉妒落下的方向。
嫉妒赦罪怨念的状态明显不对以那位好友的品性就算被地海污染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怨念的状态更像是被某种存在在幕后操控着说出那些话。
而且……
嫉妒可从来没有将他称为深空的使者过。
敢直呼深空二字而非以天穹之主这样的尊名代称又能控制一名赦罪的遗落意识。
幕后之人的身份现在已经昭然若揭。
之前他与恒升遇到的地海碎片只是律法贵族借助地海气息制作出来的仿造品。
现在“傀儡”已碎真正的“傀儡师”也该登场。
他惆怅的话音刚落幽绿色便瞬间以白骨下的地穴为基础疯长。
粘稠的幽绿色在海床上爬行逐渐化身为一棵五六米高的柱状物。
柱状物旁逸斜出侧枝抽枝出芽挺拔矗立最终定格为一棵不知品种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