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早在霍倾那次受伤的时候她便已经知晓了。
原本霍倾杀了广安王这事她还有些疑惑。即便广安王阻挠了她们霍家进入官途,但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害一个亲王。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云州富商之女,将金国的地位最显赫的亲王杀了。
紧接着,京城大肆搜捕,又没两日太子竟然抓到了杀害广安王之人,并且这人还是死的。死无对证。
再后来,她躲避霍倾的感情之时,太子派人去杀她,姜淮元也在霍倾的口中那句‘是你’,猜出了那人便是拿着锥形兵器伤了霍倾之人。
还有她状告梁家之时,太子及时出现帮了她们。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姜淮元若是傻到还不知晓,那她的命就真活不久了。
霍倾听着姜淮元不着急问她,却道相信她不会害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将她放在锅中的温水里,明知道水会越来越热,却依旧不想离开。
“等我回去再详细告诉你。”霍倾不打算隐瞒姜淮元此事,她在很早之前便察觉姜淮元已经知晓了。
姜淮元脸上浮起笑容,道:“嗯,走吧。”既然霍倾这样担心她,还是让她跟在她的身边为好,不然她自己在这棚子里,不知道要怎么胡思乱想。
姜淮元帮霍倾重新带上斗笠,带着她出了帐篷。
“这条河道虽不是重要的运输河道,但在它诞生之时,两岸的百姓,便是与它带来的祸福交替相依,但利总是大于弊的。我查看了早年间这处交的田税,除了灾年几乎没有欠缺的时候,且两岸也多富庶,所以这条河的存在,带给百姓更多的是好处。”
姜淮元边巡查着河道,边怕霍倾无聊,为她讲解着大泽河存在对于两岸的百姓是福是祸之事。
霍倾听的仔细,她对河道也是略有了解,虽然姜淮元说的这些她都懂,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在听着。
姜淮元往前面走着,便有不少光着膀子只佩戴厚披肩的壮年劳力跟她打招呼。
姜淮元原先还有些避讳,再后来也就习惯了,虽然光着膀子不雅,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劳累热乏之下,最舒适的。
他们不知道姜淮元是女子,自然也不会顾忌这些。
姜淮元与他们颔首示意后,带着霍倾继续往前走,偶有些府衙的官吏,和工部都水司的人来向她询问,姜淮元也都一一作答。不像之前的工部尚书,一问三不知,再问便凶的想要打人。
堤岸搭建还需不少时日,姜淮元寻了经验之人问了近日的气候,倒是没有大雨,她们来的也正是时候。
姜淮元和霍倾还没有巡查完河道,霍培便带着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