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孤影的声音沉默,手指微动,似乎甩出了几枚暗器,却并未打到白晓瑾。
&esp;&esp;“要么带人滚,要么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esp;&esp;白晓瑾手中的招式愈发凌厉,孤影有所顾忌,只能见招拆招。
&esp;&esp;“白姑娘,这是怎么了?来人啊有——”
&esp;&esp;不远处的院子门被推开,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宋大叔一声强盗还未喊出,就被迎面而来的飞镖插入了额头之上,轰然倒下。
&esp;&esp;“宋大叔!”
&esp;&esp;白晓瑾一怔,避开孤影的颤抖,朝那方跑去。
&esp;&esp;却还是晚了。
&esp;&esp;“不要!孤影他们是无辜的!”
&esp;&esp;“当家的,怎么了这是?啊——”
&esp;&esp;察觉到异样的宋婶儿还未出院门,就被一个已经进了院子的黑衣人一刀捅死,白晓瑾随即便听到了小石头的哭喊声。
&esp;&esp;而她虽然拜托了孤影,却又被其他人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宋大叔家门内涌出。
&esp;&esp;白晓瑾当即红了眼,抬手取下额头上的发簪,了对方的颈部,拔出。
&esp;&esp;任由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脸上。
&esp;&esp;“他们就在我面前……只是当时我被缠住了,分身乏力,不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esp;&esp;“他们都是些无辜的村民啊!我真是不敢相信,沈景行竟然连无辜的人也要杀害!”
&esp;&esp;她低喃着,有些无助的摇了摇头。
&esp;&esp;这些天她将所有的情绪埋在心底,此时如同有一个泄闸口一般,宣泄而出。
&esp;&esp;白晓瑾抬眸看了沈齐远一眼,视线往下移,定在他胸膛的伤口处。
&esp;&esp;“也是,连亲兄弟都能下手杀害,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esp;&esp;白晓瑾情绪激动,胸口激烈地起伏着。
&esp;&esp;“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
&esp;&esp;沈齐远伸手拍了拍白晓瑾的手,以示安慰。
&esp;&esp;他低头思考了一下,觉得事情有些许蹊跷。
&esp;&esp;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白晓瑾听。
&esp;&esp;“晓瑾,你听我说,我觉得,伤害你我的那批人,未必是太子派来的。”
&esp;&esp;白晓瑾怒极,冷冷地说。
&esp;&esp;“我先前也想相信他,但种种迹象都在告诉我,确实是他!”
&esp;&esp;沈齐远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白晓瑾的肩膀。
&esp;&esp;“晓瑾,你可知,小时候的太子是何样的?”
&esp;&esp;“小时候的他,会在我想发落一个装了自己的宫人时制止我,跟我说,即使是皇子也不应该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esp;&esp;“从小他便告诉我,生命平等。”
&esp;&esp;“长大后,他努力推行改革、废除奴籍,尽管道路很难,但他始终在坚持着。”
&esp;&esp;“这么一个爱护生命,重视平等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肆意去轻贱生命的人?”
&esp;&esp;沈齐远想起在养心殿时沈景行说的话,那一举一动,与其说是变了个人,不如说是……
&esp;&esp;在掩盖些什么。
&esp;&esp;沈景行从来不会当众用难听的话去嘲讽任何人,何况是一个奴婢,还是白晓瑾重要的朋友。
&esp;&esp;养心殿上的沈景行,自私,冷漠,与他认知里的沈景行完全是两个人。
&esp;&esp;“晓瑾,我从小与皇兄一同长大,我不觉得他是这种会残害手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