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琉璃突兀想到宫冰璃刚才问自己的问题,眸子恍惚,勾起一丝苦笑,最终,只能化为无声的一叹。
妹子,你不知道,我和无名,只能是知己啊。
“王妃,您来了。”
夜云见宫冰璃从客栈门口走了出来,连忙恭敬地打了声招呼,一旁正在发瞌睡虫的暗云此时也因为这句话而惊醒了,见宫冰璃已经来到,沙哑着刚睡醒的嗓音,也恭敬地叫了一声:“王妃。”
“在这里等了那么久,累不累?”
宫冰璃有些愧疚地说着,自己进去到出来的这段时间,夜云和暗云一直坐在这马车上没有离去,倒是这彩凤客栈的门口已经不如来时那般热闹了,看看这天色,真的很晚了,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久。
“不累,要是这点小事就喊苦的话,怎么跟在主子身边。”
暗云倒是大男孩般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股豪气冲天的样子,身旁的夜云笑着附和般地点了点头,对宫冰璃柔声说道:“王妃,没什么好自责的,我们哥两如暗云所说的,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当得上主子身边的属下,倒是王妃您,这次进去,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恩,今天的目的虽然没有完成,倒是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罢了,这件事情也不急,倒是可以慢慢来。”
宫冰璃拍了拍夜云的胸膛,接着爬上了马车,往马车里进的时候对夜云吩咐道:“现在可以回相府了,走吧。”
“好。”
夜云点头示意,一旁的暗云连忙坐正,待宫冰璃拉上帘子之后,夜云高声挥动着马鞭,马儿再次迈开步子拉着马车离开了彩凤客栈,往相府的门口跑了过去。
宫冰璃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养着神,手里轻轻握着夜琉璃送给自己的那个玉镯子,此刻那清凉的触感少了很多,带上了自己的体温,摸起来倒是很舒服,是个很好的镯子。
无名和皇普云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夜琉璃,虽然自己对她有一种好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在前世被伤的太深了,现在无法轻易相信别人,谁知道那张笑脸盈盈的面具之后,藏着一颗怎么样的心?在湘玉身上自己吃过了大亏,今世,自己不想再在夜琉璃身上同样栽个跟头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夜琉璃,真的是凤朝之人吗?为什么从她的口音中听着,却有一种不似凤朝本地的口音,反而带着一种大漠女子那种特有的豪放呢?而她,仅仅只是因为和无名是个知己就这样不怕牺牲地帮助他对付宫啸,就没有一个理由吗?
看来,以后的日子,可有的忙了。
而此时,相府之内。
宫啸身穿着黑色华服,负手停在自己书房窗旁上,看着天上明月,月色朦胧,照在身上犹如透着一股温润如玉,脸上眉头轻轻皱着,似是一道抚不平的歪痕,一双鹰眸透着一股如剑般的锐利,像是要穿透天上的明月一般,探触到那深不见底的明月之后。
突然,一只信鸽扑打着翅膀的声音打断了宫啸的沉思,见一只乌黑的信鸽飞过黑云之间,往宫啸的窗旁缓缓飞了过来,扑打着翅膀停在窗口上,脚上绑着一个绿色的竹筒,里面插着一封纸条。
宫啸没有惊讶,抓着信鸽的身子将那张纸条取了出来,大手一挥,将纸条的内容展了开来,鹰眸一扫,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事成,不欠。”而信纸的下方,则是画着一只老鼠的模样。
宫啸抿了抿唇,收起纸条,走到自己的书桌旁,将手中的信纸探入桌上摆放着的火灯,一点一滴地,看着它渐渐烧成灰烬。
“皇普云熙,你还真是能行,竟然能够打败我的死士,看来我的好女儿,还真是给本相找了一个不错的女婿啊。”
宫啸抿唇冷笑说道,继而将手中的信纸一扫,几抹灰烬从火灯中飘了出来,落入了地上,接着被宫啸一脚踩成粉末。
“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之间的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仅仅只是一具死士而已,这东西本相要多少有多少,我看你一个人的势力,还能够招架多久!”
想要在本相身边把宫冰璃给抢走,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跟本相斗!
相府门外,一辆马车从拐角处迈着马蹄缓缓来到了门口,而驾车的夜云长吁了一口气,“御”的一声喊道,马儿乖顺地停了下来。
“王妃,相府已经到了。”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