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评价他调的酒不是还挺专业吗?
没等严嘉泽反应过来,他端着酒杯的手被傅砚辞推开,转而往苏梨月手里塞了杯牛奶,语气低迷地说了句,“小孩不能喝酒,你找宋闻璟喝去。”
突然被点名的宋闻璟虽然莫名,但还是接过了严嘉泽的酒杯,“不是哥们儿你怎么了,从我们进来开始就一脸苦瓜相。”
乔时翊问他,“你女朋友呢?”
严嘉泽仰头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玻璃杯被重重放在大理石桌面,清脆的碰撞声后严嘉泽平冷的嗓音紧接着响起。
“分了。”
“分了?!”
宋闻璟瞪圆了眼,连分贝都不自觉拔尖几度,“我这趟专门回来见见你的意中人,结果就这么分了?!”
严嘉泽是个酒场浪子的事人尽皆知,但大家也都知道他玩归玩,从不玩感情。
所以春节聚会那天大伙儿知道他交女朋友了都感到十分震惊,震惊之余又为他感到高兴,终于找到喜欢的人。
可才过了两个多月,严嘉泽再次和大家见面带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分手了。
傅砚辞适时出声,“发生了什么?”
今晚组局目的就是为了消愁,见大伙问起来,严嘉泽也没藏着瞒着,又喝了一杯后,才叹息道,“骗子,她从第一次见我就是设计好的,后来每一次见面不是碰巧,都是她精心安排的偶遇,一次次让我跳进她的陷阱里。”
乔时翊知道他的故事一时半会讲不完,端了份果盘给丁夏宜边吃边听,期间还问她会不会冷会不会困。
丁夏宜听得认真,并没对乔时翊的问候有过多的理会,反倒是一旁的苏梨月神情紧张,不知想起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不是见色起意就是带着目的,说什么喜欢我爱我,接近我还不都因为我是严家儿子,这些天的快乐和柔弱都他妈是装的。”
“明明有婚约了还要来招惹我,我有这么好骗吗?”
说话间,严嘉泽喝了大半瓶纯洋酒,说到最后他趴在桌上,声音越来越小,离他最近的宋闻璟都听不清他在呢喃什么。
“接近我不就因为我是严氏太子么,怎么不继续了,要骗就骗一辈子,为什么把我骗到手又要离开,周舒意你心真狠。”
宋闻璟认识严嘉泽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起伏情绪,现在看着他为了周舒意又买醉又失了心神,不免替他感到不值,一边安慰他不要在一棵树吊死一边默默收起他手边的酒瓶。
一旁的苏梨月双手捧着牛奶,或是心虚的缘故连看傅砚辞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余光偷偷瞄过去发现对方拎了个酒杯看着严嘉泽,眉心微拧,脸庞却不如平日凌厉。
“三叔。”
苏梨月战兢开口。
傅砚辞转头看过来,未置言辞,黑沉的眸子分寸不移地看着苏梨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