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吗?”寒峻斯嘲弄的一笑,神情有点“恶魔”!
梦寒立刻垂下眼帘,不敢迎视他,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在她的眼里男人都像是陷阱的化身。
“美丽的女人总是令人过目不忘。”寒峻斯站定在她身前,没想到这女人竟抬起她迷人的双眸瞪了他一眼。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得走了。”梦寒颤抖地起身,像急于逃开大野狼的小红帽。
“慢著,外头下著大雪,山路全受阻了,你无法离开。”
“什么?!”梦寒心底一惊,不敢相信地奔向落地窗边望向外头,才看见阳台上厚厚的积雪。“糟了!”
“什么糟了?”寒峻斯默默地打量她绝美的面庞、纤细的身段,水莲穿来丰满的丝质睡衣穿在她身上却显得十分飘逸。
“我的照相机!”
他注视著她担忧的模样,懒懒地指著房里的书桌。“在那儿。”
梦寒跑过抱著相机,吁了口气。“谢天谢地!”
“这很重要吗?”寒峻斯立在原地问。
“是的,我把灵感都存在这里头。”
“什么灵感?”
梦寒警戒地望了他一眼,无意说明。他不再问也没兴趣知道,只不过他发现这个女人虽美却有些执拗。
“你想吃点什么我叫管家送来。”他道。
“不,我得走了。”她坚持。
“外头下著大雪,就是要走也得等天亮,桥上积满了雪,万一你滑到水里,可没人救得了你。”他没想到自己竟会为一个陌生的女子担那么多的心。
“你只要借我一支手电筒,我必须回去旅馆。”
“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我不允许病人冒生命的危险。”
“你是医生?”
“曾经是。”他没有表明“目前”的身分,但他透露出“线索”已使梦寒想起答案——
“你是救了我妹夫华尔沙一命的中国名医寒峻斯!”
寒峻斯不以为意的淡笑,原来她是“病患家属”,难怪他觉得自己见过她。“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安全。”
“不不,我很感谢你,但我必须回去,我要回去冲洗底片……”她下星期前一定要把企划案呈出,否则就赶不上太子集团的收件日期。
“什么底片?比生命重要吗?”他没好气地问。
“也许。”她认真地点头。
“在这种鬼天气出门是不智之举。”
“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她固执地说。
“随便你吧!别再喊救命了,待会儿女仆会送来帮你缝补好的衣服。”他冷冷地道,大步离去。
不一会儿一名女仆送来了一支手电筒,以及洗净且烘乾了的衣裤,梦寒很快地换回自己的衣服,背著摄影机打开房门走出去,婉蜒的走道充满日式的古典风味,她下了一道阶梯看到客厅及大门,迳自开门走了出去。
外头风雪凛冽,几乎看不见路,她拉紧衣襟,打开手电筒,发现走道上全是积雪,才跨出一步,脚就深陷雪中。雪花不断落在她的发上、脸上,她冷得直颤抖,全身快冻僵了。但她仍坚持地一步步往前走,忽然她鞋子一滑整个人扑倒在雪地上,手电筒滑了出去。
“你别逞强了,人是敌不过大自然的威力。”寒峻斯低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梦寒想爬起来,手却深陷在雪里,寒峻斯大发慈悲地拉起她,但她却丝毫不感谢他的“好意”,拾起手电筒继续往前走。
寒峻斯真不想理这个顽固的女人,但他可不想有人冻死在他的土地上。
“你给我进屋里去。”他拉著她的手臂,一路将她拖进屋里,锁上大门。
梦寒惊诧地看著那道锁。“你怎么可以这样?”
寒峻斯不耐烦地掉头就走,不想理她。
室内的暖气把她发上、衣服上的雪融化,她的身子开始滴水,冷得直打哆嗉。
“你就留下来吧,小姐,等明天风雪过了再走啊!峻斯是不会随便留下陌生人的,你该感到荣幸才是。”水莲在楼梯口看见他们的拉扯,猛泛胃酸。这一下午峻斯不但命她为她换下湿衣服,还亲自照顾她,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