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呀。”
“哼哼,可你今天怎么却和她见面不相识了呢?!”
什么?我已经见过萧玉姣了,在哪?嗳唷!满堂忽然间明白过来:怪不得我看开门的那位美女有点眼熟,原来她就是萧玉姣!上次见她时,萧玉姣满脸满头的鲜血,鬓发蓬乱,看不出多少本来的面目,看的只是眉眼身条大致的轮廓。虽也知道萧玉姣是位美女,却万万想不到她竟如此娇艳夺目。看来难题这事是有口难辩了。不过庆幸的是终于把萧玉姣找到了,弄清飞鹰涧的事总算有了希望。现在最好是把萧玉姣请出当面,前前后后的事情才有可能水落石出。想至此,满堂说:“我与萧玉姣曾经见过,不假;今日我与她对面不相识,也不假。个中自有缘由。仙姑不防请萧玉姣前来,当面面论,事情自然清楚。”
“这——”道姑犹犹豫豫,不下断言。
满堂说道:“仙姑自可放心,今日我们前来,心无恶意。再者说,有您老人家在此,我们绝不敢对萧姑娘稍有不敬。况且我的两个兄弟还在仙姑您的掌中,我又怎能不顾他们的死活而行非礼之举呢?”
老道姑一听这话,果然神情缓和,说道:“量尔等也不敢。好,就依你的话。”道姑接着把气一提,唤道:“玉姣,玉姣!”连喊了几声。
满堂一听就知道,这位老道姑功力非凡,内功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喊萧玉姣的声音虽不大,但却打远,八成在山根底下都能听见。但几声过后,萧玉姣却没有来!满堂想,事情不妙,可能是萧玉姣再次不辞而别。
老道姑喊了两声,没有回音,又喊两声,还是没有回音,着实奇怪了:“这闺女也走了不成?”
满堂断言道:“肯定是去了,不然她不会听不到。仙姑,萧玉姣这一走,足以证明我的话绝无半句谎言。”
道姑说:“此话怎讲?”
满堂道:“萧玉姣开门时见到了我,也认出了我,所以她复又把门关上,现在她又不辞而别,足见我们以前有过交往,如今她不想见我。”
道姑点头称是,又说:“她不想见你,是不是你曾经欺负过她,对不起她,她才走的?”
满堂道:“恰恰相反。如果我曾欺负过她,今天送到门前,她就该请您出面来惩治与我,而不该愧于人前,独自出走。其实她是有愧于我。”
道姑说:“你的话有理。玉姣她有何对不住你呢?”
满堂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晚生此次前来,只为晤面问候,不为计较前嫌,往事不提也罢。”
几句话把倒在地上的孟威、焦猛说得忘了疼,一个劲儿想笑,心说:刚才还不认识呢,这一会儿的工夫,又像以前真有过交往似的,难为他装的这么像。
满堂指着地上倒着的哥俩,对道姑说:“仙姑,您看——?”
老道姑唱一声“无量佛”,伸手“啪啪啪”几下,用拂尘的柄手给二人解开了穴道,连声道歉:“贫道眼拙,错待二位施主,海涵海涵,见谅见谅。”
哥俩从地下爬起来,掐胳膊捶腿,活动了下筋骨,满堂找了个借口,三人就告辞出了碧云观。出来院门不多远,焦猛就问满堂:“还真不错,萧玉姣的下落被咱找到了。奇Qisuu。сom书下一步咱上哪再去找她呢?”
满堂说:“哪也不去了。咱们返回京城交差。”
孟威说:“咱费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摸着萧玉姣下落,咋能就此作罢呢?”
满堂说:“我何尝不想一追到底。但今天萧玉姣既躲避而走,就必然会藏踪匿迹,绝不会轻易露面,再想找到她,谈何容易?不若就此罢手,交差完事。”
哥俩一听,好一阵报屈:“哥哥,跟你出来合着啥正事没干,就遭了两回罪。”“遭罪不算,还差点把小命搭上。”“玩没玩上,乐没乐上,这么就回去了,多让人笑话。”“甭管上哪,咱再在外边转悠几天,兴许还能撞上萧玉姣呢?”“就是,两座山碰不到一块,俩人早晚能碰上。”
满堂止住两人的话,说:“得了得了,你们别绕着弯让我带你们在外边溜达了。你们就是说出大天来,咱也得打道回府!你们就死了这份心,给我回去吧!”
书说简短。兄弟三人回到汴梁,各自还家。满堂虽急于和公主芷兰见面,奈何皇宫内院平常人等难以进入,更甭说求见公主了。只得耐着性子等了几日,直到和公主在得月楼分手半月后的这一天,满堂按照事先的约定,再次来到得月楼。果然见公主芷兰和宫女碧秋已在半月前坐过的那张桌前,安坐等候。二人见过,满堂将出城寻访萧玉姣的经过,详详细细给芷兰讲述了一遍。最后说:“很遗憾当时我没能认出萧玉姣,没能向她当面查实飞鹰涧之事。如今她匿行而去,今后再找她恐怕不太可能了。”
芷兰说:“杨公子大可不必遗憾,人世间扑朔迷离的事本就不少,多了这一件,也没啥。如今我也不想再深究这件事了。无论如何,我还是庆幸能与萧玉姣姐妹一场,以后她在我心里依旧是我的好妹妹。”
一别半月,公主芷兰甚是想念满堂,今日重见,说起话来就不想走,何况一腔柔情在胸,一直唠到日近西山,还是在碧秋的一再催促之下,公主才起身恋恋不舍地告别。满堂深感公主情深意重,提出要送公主一程,芷兰求之不得,欣然应允。出了得月楼,碧秋在前,满堂、芷兰相伴在后,奔皇宫而来。行至距皇宫城门不远,满堂停住脚步,对芷兰说:“公主,再往前走恐有不便,在下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