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高捷说:“呼延王爷,这么说你那小王爷也来了。”
呼延豹说得高兴,忘乎所以。说:“岂但犬子,连我那老王妃也一起来了。不是有句俗话,上阵还得父子兵吗!”说着,就把呼延飞龙如何手使金人槊,如何招法奇妙,如何力气特大等大大夸赞一番。
八王赵宠和佘太君等人听说之后,俱都为呼延豹高兴。赵宠说:“小飞龙现在何处?既然已经来到咸阳,为何不让他们母子进城?咸阳侯!势你驾再去请一趟王妃和小王爷!”
咸阳侯岳敬忠答应而去。这时呼延豹才回过味来,心说:呼延豹呀呼延豹,你那儿子混傻猛愣,你替他瞎吹了一气,他来了要犯起混来,说话不知深浅,要惊了八王千岁和佘太君,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话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了,就连忙声明:“八王爷!老太君!我那犬子虽然勇猛,可是他混傻猛愣,说话粗野不知深浅。他要是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八王赵宠说:“忠孝王!你说哪里话来,我既然提出来要见他,别说他不能冲撞我,就是冲撞了,我也不能见怪!”
呼延豹急忙谢过。工夫不大,咸阳侯岳敬忠引导李月英和呼延飞龙到来,八王赵宠说了一声:“快快请进!”
李月英听说有请,仍不放心她的傻儿子,忙又嘱咐一遍:“孩子!进去看见八王千岁、老太君,要跪下磕头,给他们问安,他们耍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不准胡说八道,听明白了吗?”
呼延飞龙有点不耐烦地说:“妈!孩儿明白,八王千岁不就是郡个老赵头儿吗?佘太君不就是天波府的那个老太太吗?我在汴京都见过,您怎么都忘了?”
李月英一听,完了,这个傻儿子进去要这么说,得罪了八王千岁,脑袋都得掉下来。忙又嘱咐:“儿啊!八王千岁就是二皇上,来到外边,他就代表皇上,这可不是闹著玩的,你千万可别胡说呀!”
呼延飞龙说:“没事儿,走吧!我会说。”
李月英再说不进去也不行了,只好像脑袋顶着雷似地,心中忐忑不安地进到帅府,来到帅堂。
进门来李月英先一一见过礼后,忙说:“飞龙孩儿,过去见礼!”
飞龙答应一声:“哎!”抬头一看,见正中坐着八王千岁,头戴盘龙冠,身穿滚龙袍,怀抱凹面金锏.在八王上—首,坐着一位头发、眉毛都白的老太太,身穿百寿袍。再看两边,俱都是男兵女将,一个个盔明甲亮。呼延飞龙看罢之后,傻人也有个傻心眼,心想:坐中间的一定是大官。于是走到八王赵宠面前,双膝跪倒,瓮声瓮气地说:“八、八…”傻小子一紧张,还结巴起来了。他这一结巴不要紧,可把呼延豹和李月英吓坏了,他们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八、八、八千岁在上,傻小子飞龙给您磕头了!”
赵宠一听,高兴得哈哈笑了起来。忙说:“快起来!快起来!谁说你傻,要我看一点也不傻!”
呼延豹和李月英这才把心掉在肚里。
飞龙听八王赵宠一夸奖,他来劲了,也不紧张了,站起来,冲八王赵宠一笑,说:“八千岁!我在汴京见过您。您不是姓赵吗?,为什幺大伙都叫你八千岁?”
呼延豹和李月英把已经掉在肚子里的心,又提起来了。这个傻小子,不让他胡说,怎么还是胡说起来了。八千岁一生气,这还了得。
八王赵宠不光没有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问得好!我是姓赵,因为皇上封为八王,所以大伙就叫我八千岁!明白了吗?”
飞龙说:“明白了!皇上封您八王,就叫八千岁!皇上封我爹忠孝王,就应该叫他忠千岁了?”
这一句话把帅厅上的人都逗笑了。
赵宠还真有耐心,解释说:“孩子!皇上封我为八王,就是八个王,所以叫八千岁。皇上封你爹为忠孝王,只是一个王,所以不能叫忠千岁,只能称呼他为呼延千岁!明白了吗?”
飞龙憨厚一笑,说:“明白了!”
八王赵宠说:“这位是太君老祖奶奶!过去见礼!”
飞龙说:“哎!老祖奶奶,我给您磕头了!”
佘太君也忙说:“快快起来!”
呼延飞龙依次都磕了头,赵宠还真稀罕他,点手把他叫到跟前,说:“飞龙啊!我听你爹说,你的武艺、力气,比他都大,是真的吗?”
飞龙说:“大不大的,没有比过,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用的兵器比我爹的人面乌金锤要沉得多。”
赵宠说:“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飞龙说:“金人槊,是我师父给我的。”
赵宠说:“你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