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浑钢八棱天王锤,跃马出阵。
西夏军中出阵的是啅罗国大将铁力发。他看大太子叫惊马驮跑,不是颠死就是摔死,八成是好不了啦,这我回去怎么交待?本想生擒孟通江,没想到跑出来个脸上长黄毛的小将,手中这对锤可够号头儿,足有麦斗大小,两柄加一块儿,少说也有二百斤以上。铁力发问道:
“来将通名?”
“小爷我乃皇亲国戚,王室后裔,金毛虎高英是也!你是何人?”
“啅罗大将铁力发!”
“看锤!”
锤走悠式,泰山压顶砸将下来。铁力发没敢硬接,侧马躲过,抹刀头截胸扫来,高英迟缓一点儿,刀到近前。铁力发心说:你身子躲不开了;高英暗笑:你刀撤不回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奇*书*网^。^整*理*提*供)高英右手锤由下而上轻轻一撩,左手锤由上而下敲核桃,别看方向不一致,动作到位砸的都是正地方。“当!”大刀飞上九霄;“噗!”血水溅一地桃花开万朵,死尸栽于马下。
高英看看大锤,说:“狼多肉少,尝尝就得。留下点儿给饿汉子吧!”
拨马归队,问道:“谁还去沾沾荤腥?”
呼延云飞喊声:“可该着我去过瘾了!”挺禹王槊撒马来在当场。
西夏队中出来的也是黑大个儿,老黑对老黑,云飞挺满意,擎槊喝问:
“来者为谁?”
“盟军元帅钢门裂帐下大将,西夏国王御前站殿将军,黑铁塔阿不鲁是也。你是何人?”
“将门之后忠良苗裔,镇京虎呼延云飞就是爷爷我。你着傢伙吧!”
抡大槊当棍使,搂头便砸。阿不鲁也不躲闪,双手擎枪举火烧天式横架铁门栓往上招架,“当!”一声震天响亮,两人都觉膀臂酸麻,看来实力相当棋逢对手。这二人马走连环插招换式,好一场恶战。
三十回合过去,二马错镫,阿不鲁反背一枪杆扫来,云飞看他马上游疑,早料到这招,槊交左手,看枪杆扫来,“嘭”的一声,死死攥住缨下部位,借劲使劲往前一带,阿不鲁在马上重心不稳,咕咚栽在马下。云飞道:
“念你力猛枪沉,是条好汉,我不伤你,回归本队去吧!”
阿不鲁挣扎起来,别看摔了个发昏章第十三,还没忘了给云飞作个揖,牵马回队去了。
钢门裂连输三阵,心中着恼,将帅旗令箭交于旁人,拍烛天烈焰驹,来在前敌。
云飞一看,这位可更加够个儿,比我这大个子还高出半头去,赤发红眉火烧云的卷毛胡子,大红脸酒糟鼻子血盆大口,獠牙外露。头上荷叶帅字盔,红抹额二龙斗宝,身穿龟背大叶红云甲胄衬血色罗袍,肩头吞口兽暗藏匕首外露红焰,九吞八乍勒甲绊三叠倒挂鱼褟尾,血红中衣,红色牛皮战靴。红人红马红衣红裤,这位都红一块儿去了。手中这件兵刃也特别,鸭蛋粗细镔铁杆儿,前边一个牛脑袋还支着两个大椅角,又是锤,这玩艺儿叫精钢牛头都。
云飞刚要搭话,焦通海跑出来了:
“哎,哎,呼延云飞,咱们可说好了,一人收拾一个,你把黑大个儿收拾马下边去了,这个红火炭儿是个好玩物儿,该让我过瘾了。”
钢门裂一听,什么,我是玩物儿,你还要拿我过瘾?
云飞回去,焦通海捋大铁枪自报家门:
“我叫卧街虎焦通海。卧街虎,那意思就是在汴梁咱也满市街横晃,没人敢惹。不过,咱不抢男霸女,而是专门打抱不平,那些流脓冒坏水的公子王孙,遇上我非挨收拾不可。告诉你这些干啥?没用!你叫什么玩艺儿吧!”
“我乃西夏大帅钢门裂,不是玩艺儿!”
“我早知道你不是玩艺儿!”
钢门裂一看,我别辩解了,越辩越吃亏。抡牛头都动手,焦通海也是大力神,还真敢招架。两人轮番打铁,叮叮当当对砸了好几十下子,谁人没把谁造趴下。钢门裂心说:宋营骁将不少,我不能力敌。又一回合过去,马打照面,wωw奇Qisuu書网趁二人贴身挨近之机,钢门裂张开大嘴,喷出一道白光射在焦通海脸上,焦通海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钢门裂急忙抹马,要回身取焦通海性命,只见宋营跑出一人,马前腾身,跃起两丈多高,飞临钢门裂头上,一刀削去盔上红缨。吓得钢门裂缩脖捂脑袋,以为吃饭的傢什搬家了呢,待他定下神来,焦通海早被杨怀玉飞马抢走。
谁有这手儿,小矬子曾杰。
杨文广鸣金撤队,钢门裂惊魂未定,也不敢恋战。
焦通海昏迷不醒,随军医师只见他脸上有几个针鼻大小的红点儿,再无异状。摸不准症状,无法下药。众人都束手无策,孟通江见难兄难弟就要分手,放声大哭。
正这时,小矬子曾杰拽着苗从善进来了。他挤到床前,对众人说:
“闪开,闪开。苗老道在西疆转游好长时间,就为烂熟敌情。这杂毛道眼多,看得远,真懂得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让他看看咱焦大侄儿毛病出在啥地方。”
苗从善说:“小矬子,你别捧我,我了解了一些情况,不一定用得上。至于红伤,更一窍不通。”
大家都说:“您看看,您看看,现在咱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苗从善指着焦通海脸上红点说:
“这是百毒连珠弩所伤。红点处是中了毒弩,这毒弩打百毒浸泡针鼻大小细沙,毒沙尚在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