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儿忽像触到了什么开关似的,呜咽着钻进他怀中,又娇又凶,“本宫只是突然很难过,你快说些好听的哄哄本宫!”
“……”
他面沉如水,也不问了,半晌才低低吐出口气,伸手一下下安抚她,“娘娘是咱家的月亮,咱家哪舍得忘?每日都需瞧一瞧才舒坦呢。”
“继续。”
“……”
惯会难为人。
他蹙眉,慢悠悠才憋出一句,“娘娘曾说,喜欢咱家的手,不如咱家割下几指,做的长久美观些,赠予娘娘?”
江妧‘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谢长临:“……娘娘再哭,咱家就得去杀些人才能睡得着了。”
她立马噤声,软软的嘟囔,“除夕夜,不见血,况且今日要守岁。”
说起这个,谢长临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他五指一下下抚着怀中的脑袋,语气意味不明,“看时辰,娘娘也该去寻皇帝了。”
他自是知晓这几个月她们二人走的有多近,不想提,也不愿去想,稍一想就会忍不住要解决了桓承。
死小孩。
欠教训。
江妧摇摇头,瓮声瓮气道,“唔,你都回来了,还找什么皇上?”
谢长临闻言,不语,周身杀意稍稍敛下,目光若有似无的瞥向长乐宫门口。
一道衣着明黄的背影离去,颇显落寞。
江妧似有所感,正要抬头,又被那只大掌压到胸前。
谢长临稍一弯腰,去咬她圆润的耳垂,“娘娘,咱今儿不守岁。”
“那作甚?”
“咱家从大漠带了些新鲜玩意儿。”
江妧知道事情走向又不单纯了。
当即面红耳赤,嘴上却不惧分毫,“你怎的去趟大漠还能惦记此事儿?叫人听去还以为是本宫不知羞!”
“好,是咱家不知羞。”
“可今儿要守岁,寓意好着呢,千岁同本宫一块儿吧?”
方才回宫的时候巧巧可给她恶补了守岁的由来。
图的是一个趋吉避凶,年长者辞旧岁,少年者为祈福,江妧觉得这事意义很好,同长临恩爱的时间还有大把,不必贪图这一晚。
他此番去大漠,想必很快就会有动作了,而且还是大动作。
她在他的事情上宁愿迷信。
不希望他出事,仅此而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