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北看他一眼,才反应过来,坐正点儿:“你记。”
杜辉过一会儿就朝应行那儿看一眼,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回,不是看见应行在一本正经地记笔记,就是看见许亦北坐地直往他那边靠,都懵了。
什么情况?昨天他俩还各坐一边儿呢!
不知道第几遍铃声响了,连续上了将近三节课的数学,已经到了出操的时间,樊文德嗓子都要说哑了,才总算下课。
许亦北一见老樊走了,就朝应行伸手。
应行懂了,把自己的书给他。
“不懂的我再问你。”许亦北压着声音,不想被别人听见。
“行。”应行起身去操场,也压低声,“我服务还是很不错的。”
操,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许亦北看着他出了教室,心想你就不能用点儿好词吗?
杜辉早跟出去了,一直跟到操场,终于忍不住:“应总!”
应行回头:“怎么啊?”
“小白脸昨天真找你去了?”
应行还以为他知道许亦北去过修表铺了:“你怎么知道?”
“我操?你们真和好了?”
原来是说这个。应行往阴凉里站:“明摆着的,你不是都看到了?”
杜辉一脸费解:“他嘴那么硬,我以为他要死扛到底了呢,妈的怎么这就换风格了?”
“没换风格,他不还是老样子。”应行好笑,砸钱解决就是许亦北的风格,哪儿换了,这交易做得可太许亦北了。
杜辉挠头:“我还是想不通,你俩昨天说什么了?”
应行想了想:“就和好了啊。”
不好提,谁能想到靠数学还能做交易啊,要换个人应行还真不干。
没办法,毕竟许少爷给得太多了。
刚好,许少爷来做操了,站到队伍前面的时候,还特地转头朝他们这儿看了看。
应行也看他一眼,闲闲散散地站着,也就除了学数学,其他时候还是习惯各干各的。
这一天相安无事,连梁枫都觉得感慨。
下午,趁许亦北去厕所,他跟过去说:“你们这和好得真够彻底的,就跟没打过架一样,没想到应总也有好说话的时候。”
许亦北都被他跟杜辉的眼神儿扫一天了,轻描淡写地说:“谁让我有诚意呢。”
只要钱够,诚意就足。
刚好手机振了,他掏出来,是他妈打来的,应该是算好了现在是课间的点。
梁枫说:“去里面接,外面被教导处看到就收手机。”
许亦北扭头去了最里面的隔间,立马接了。
“许亦北,晚上中心酒店吃饭,你记得来啊。”方女士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