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他们再无半分可能,可是人总会对初晓情爱的对象格外在意,形成心口朱砂痣,再见一面时说不准会念着旧情,下意识网开一面呢?”迷茫的声音诉说着,像是想询问一个答案。
“这不瞒陛下,我”
陆上瑜随意挥手:“你不懂,懂了也不敢说,朕知道的。”
“奴婢愚钝,陛下恕罪。”
严尚宫的一生都奉献给两代帝王,看尽宫中的痴痴怨怨,心肠早就磨硬了。
陆上瑜发完牢骚,继续提笔批阅奏折。
什么陆修之不是她应该苦恼的事情,往后那些朝臣上奏请求立正君才是真的麻烦事,区区陆修之。
一边心底默念区区陆修之,一边处理奏折,脚边桌边还堆一摞处理完的,实在是繁忙。
过没一会,就听宫人通传求见。
“快宣!”
陆上瑜把把笔一扔,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连忙把笔踢到桌下,等人走了再去捡,用另一支笔批阅。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疑心自己这样会不会形象不好,脸侧痒痒的,就以手摸摸耳边,摸到鬓边的花朵。
“陛下什么时候有簪花的兴致了?”叶慈一进来,就看见她鬓边的小红花。
忽然想起南郑那边的习俗,他们不论老少都喜欢簪花,高雅的山茶,高洁的玉兰,孤傲的寒梅,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陆上瑜手一僵,拿下来也不是,不拿下来也不是,总不可能跟她说自己存了跟南郑人比较的意思吧?
那多丢脸,实在有损威严!
叶慈看着泛上粉意的脸,目光幽深道:“挺好看的。”
不说还好,一说就触动了陆上瑜不愿去仔细回想的往事,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哦,我听说南郑王在北盛为质也曾簪花,被殿下你邀进府中畅谈……对否?”
看向叶慈的小眼神带着凛冽寒意,满满都是不给解释我就要生气了。
叶慈:“?”
差点忘了原主对自己迷茫取向迷茫的时候干的糟心事了。
陆上瑜挺直腰身:“莫非是朕记错了?”
这种事情必须得说清楚,哪怕没人敢拿这件事出来议论。
叶慈目光转移,嘴硬道:“陛下没记错,但这都是误会。”
“愿闻其详。”陆上瑜直白道。
骨子里的性格是掩盖不住的,比如从小顺心顺意,年少登基又不需要在强臣手底下战战兢兢的陆上瑜是个霸道的人,想知道的事情就必须要有个结果。
很好,都这样说了那就是不说都不行。
“”叶慈低咳一声,走到陆上瑜桌案边坐下,这里被陆上瑜安排了一个专属于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