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青年忽而笑了,唇角勾了点儿温柔的浅笑,“那么现在出了观世镜,我总可以杀了他罢?”
“什……么?”
青年凑近她微微呆滞的脸,一边轻啄她唇角,一边叹息着,“我很嫉妒,阿瑜,难道作为你的丈夫我不可以嫉妒?”
她无意识咬住下唇,抬眼看他,“当然……当然可以嫉妒。”
但不是这种嫉妒法。
她正心绪复杂,绯红的菱唇冷不防被人轻轻舔·弄了一下。
熹微流转的灯影之下,谢翕望过来的眼神是她所并不陌生的。
于是,沈瑜环在那人脖颈上的手指便一点点攥紧。
睫羽重重颤了下,继而松开了紧闭的齿关……
甚至被人抽开小衣绸带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抗拒,两人顺利的挤在同一张美人榻上。
沈瑜有些复杂的想∶他从来不是禁欲之人,只是生了副看似禁欲、欺骗性极强的漂亮皮囊。
……
厮磨之中,那人忽然问了一句,“若我真如小世界中的那个雀奴一般,是个卑贱半妖,阿瑜还会爱我么?
还是会心里厌弃害怕,也觉得我是个怪物?”
她摇摇头,语气听起来很诚恳,“当然不会。”
“真的?”
“真的。”
少女信誓旦旦的说着敷衍情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最最喜欢你了。”
“既然如此,那么不妨一试。”
“……试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试什么了。
若是知道对方会没有下限到那种程度,她说什么也不会轻易说出那句天真的情话。
就见美人榻上,俊美青年身·下缓缓幻化出一条长长的漆黑蛇尾,一圈一圈缠住她。
一边亲她指尖,一边温柔浅笑,“试试如果我真的变成了低贱妖类,阿瑜还会不会喜欢我?”
沈瑜∶“…………”
所以,这是要和她玩“真假半妖”的游戏是吧?
……
夜色飘摇,衬得风雨之声也泠泠如珮。
少女眼眉湿漉,瑟缩着抵在窗棂之上。
竟恍惚想起了赢母山上那夜,山祈节上邻席的豹尾姑娘曾问过她的那个问题。
——“能不能?”
她的体感是……不能。
真的不能。
就像一只窄口瓷瓶承受了它难以容纳的东西,下一秒随时可能会碎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