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大门。
纪决轻轻拍了下纪榛的肩头,“就送到此,去吧。”
纪榛扶着门探出脑袋,很俏皮的样子,“我看着哥哥上马就走。”
纪决笑笑,抬步走下台阶,走到马车旁又转身拂了拂手。
纪榛这才弯着眼睛小跑进府。
纪决看了许久,久到都见不到纪榛的身影,才在马夫的一声“纪大人”中回了神。他缓缓地收回目光,尔雅地踩着小凳上马,沉默地端坐着,将自己摊开的掌心一点点握了起来。
如此,甚好。
纪榛去而复返,还没进院子就听得吉安和裕和咋咋呼呼地在斗嘴。
“你做什么非要把鸟巢端了,它搭个巢不易。”
“这鸟天天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得人大早上睡不好觉,今天我非要给它点颜色瞧瞧!”
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闹得不可开交。
纪榛进了院子,他俩非要拉着纪榛评理,纪榛自己的事情都没理清,哪里来的功夫给他们断事。他连忙跑进屋里躲到沈雁清身后,扬声道:“你们要问就问沈雁清。”
两人哪敢劳驾沈雁清啊,都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沈雁清正坐在桌上品茶,他握住纪榛的手,笑说:“裕和,我听母亲道你在乡下结识了小如姑娘,都快要成家的人了,这副样子若是被小如姑娘瞧见,她要笑话你不够稳妥。”
裕和一听,赶忙学自家大人板着脸,“哪来的事,小如姑娘就喜欢、喜欢我这样的。”
吉安哈哈大笑起来,“你脸红个什么劲?”
“谁说我脸红,倒是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你看哪个姑娘瞧上你了?”
吉安被这么一说,气得牙痒痒,哼道:“你不知在漠北我有多受欢迎,我不与你这种没见识的人说话!”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纪榛一个脑袋两个大,悄悄地拿脚踢了下沈雁清。
沈雁清会意,“我与少夫人要歇息了,都下去吧。”
裕和和吉安从鼻子里喷出气,这才结束了无伤大雅的争执。
纪榛脸上挂笑,扶着沈雁清到塌旁,笑说:“吉安年纪也不小了,等过阵子也替他说门亲事”
他要弯下腰替沈雁清褪鞋袜,沈雁清先攥住他的手将他带到榻上坐好,低声,“这些事不必你。”
纪榛看一眼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嘟囔着,“可我想为你做。”
沈雁清自己脱了鞋,搂着纪榛躺到软榻里,双臂牢牢抱住纪榛,带着几丝餍足笑道:“被纪决兄知晓了,定要找我算账。”
本是笑语,纪榛却当了真,急道:“哥哥不会的”他一愣,回味过沈雁清言语中的称谓,抬起眼,“你唤我哥哥什么?”
沈雁清秀丽的面容近在咫尺,并未回答,而是寻着纪榛的唇轻轻贴住,继而将舌尖探进去吮吻。
纪榛很快就将疑问抛诸九霄云外,眷恋地与沈雁清拥吻。
夏初有蝉鸣,远处传来斗嘴声。
“孤家寡人的老光棍!”
“你再说我真要揍你了。”
“你敢动手,我家大人饶不了你”
作者有话说:
苦尽甘来!
沈大人(冷笑):苦了二十多万字,喝喝。
榛榛(小鸡啄米):就是就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