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算命的还是开药的?!”
许初听了也大惊,陆元朗怎么知道他家谁人生病、有何病症的?
“在下是跟班的,我家先生——”陆元朗看看许初,“是救命的。”
那人看看他,又看看许初,眼中有动摇之色。“反正无事,就请你们给拙荆看看吧。”
“若要看时,”陆元朗笑道,“先拿银子来。”
那人看着他,挥手招呼小厮,将二十文放到了桌上。
陆元朗看也不看,只顾饮茶。
那人又加到了五十文。
“若要请我家先生去,”陆元朗伸出手晃了晃,“五十两。”
“你是疯了吗?!”
姓李的虽是说着,刚刚被陆元朗拦住的拳头还疼得钻心,不觉气也弱了,不敢再争,只是拂袖便走。
许初本以为陆元朗要敲他一笔,毕竟若真拿下他,他们这对江湖游医也就不用再扮了。不想陆元朗并不阻拦,直到那人出了门去才朗声道:“明日再来就是一百两了。”
下午他二人也不再出诊,陆元朗带许初回客栈休息,显然是胸有成竹。
“这种人有些钱财就瞧不起人,你若要得少了他还轻看你,要得越多他心里越信。”陆元朗给许初解释。
许初疑惑问到:“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底细的?”
“你记不记得咱们初来时看到做法事的僧侣?这一个小小县城中有几家请得起这么大法事,又能有几家像他这样的富户。他进来时我闻到他身上的香灰味儿,就更加笃定了。他既然信这些神鬼之事,我便用神鬼命数、面相五行等唬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家生病的是夫人?又知道她腹痛流血?”
“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刚刚就混在围观的人群中,是他和身边人商议请你回去给夫人看病,我听见了。”
难怪陆元朗刚才不走,要在那里等呢。当时堂中哄闹一片,各说各话,许初压根没有关注人群中的话。昨日房中进了贼他也没有察觉,这个耳力他跟陆元朗是比不得的。
“我倒没有听见。”
陆元朗笑道:“遂之忙着不好意思呢。”
我这脸皮哪有你厚。——许初暗想,陆元朗这一日笑吟吟的,不知看了他多少笑话。
他将此事反复琢磨了几遍,不得不佩服陆元朗的练达之处。“唉,我原以为陆庄主是个危言危行的正人君子……”许初故意顿住了。
“没想到——?”
“没想到,竟是个满嘴胡话的骗子,算卦看相的神棍,坐地起价的奸商。”
陆元朗大笑不止,许初也跟着笑,笑够了陆元朗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