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就是想问问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他的。
听了她所说,这男人反而笑了,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才答,“没想到凡妮莎这么关心我,真可惜,如果我的未婚妻是你”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停顿了几秒话锋一转,“跟我走吧,美丽的小姐保持美好的心情才能更好地照顾gnas不对么?”
这一次,他没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话音才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便挥动魔杖,使用随从显形离开了。
一阵相当不好的感觉过后,印入眼帘的景色令她的记忆立刻回溯。几年前的冬天,她也曾到过这里来,为的是和身边的男人约会。
这座美丽宁静的小村庄和回忆里的似乎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覆盖的白雪褪去后,生机勃勃得和那时的萧索完全是两个极端。
“怎么来了这里?”凡妮莎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忽然便想到了第一次到这儿的画面,与他也是牵着手的,只是然后的关系不一样了而已。
“相对伦敦和拜伯里更安全,霍格莫德的话,还算熟悉。”马尔福言简意赅地做了解释,紧了紧她的手便带着她向村庄内部走去。
不是特定周六的这天,霍格莫德的主道很空,来往的大多是住在这里的巫师居民,少了那些年轻活泼的学生,这里看上去的确是个宜居的地方。
迎面最近的还是三把扫帚酒吧,踏入的那一瞬间,凡妮莎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几年前,掉进了装满他用绵绵不绝的轻易组织而成的甜蜜罐罐里。
那时候似乎连呼吸都是甜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一杯麦卡伦,给这位女士来一杯柠檬水。”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她四处看了看,这里的布局未变,站在吧台内的老板娘依旧和几年前一样的风韵犹存,被精致妆容覆盖的面容没有遭到岁月的摧残。
不过,凡妮莎还是及时出声了,“我也可以喝酒的,请给我一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谢谢。”
她的提议引来了男人的诧异,但也仅仅出现了一瞬,他便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勾唇直直盯着她,“也对,毕竟现在的我们都不是学生了。”
即便这是句实话,也没有什么波动,可凡妮莎还是听着有些悲伤,像是幽幽的埋怨那样。
“但你可不能沉迷酒精,作为马尔福家主。”她也扬唇,眨了眨眼睛,用恰到好处的玩笑口吻转移着话题。
“小小的一杯威士忌而已,达不到沉迷的地步,况且平时的应酬已足够多,酒精我可沉迷不进去了。”
男人很是配合地顺着她的话回答,但顺着便话锋一转反问,“你真的能碰酒?”
这话一出,她像是被戳中了笑点似的,眉眼立刻弯起,她歪着脑袋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才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一本正经道,“德拉科,我突然觉得你也挺适合做个仆役长。”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男人稍愣了那么两秒才调侃,“那我得问问了,卡特家族的仆从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加隆?”
这么说的同时,他也很自然地凑了过来,准过她放在膝盖上的一直小手,轻柔摩挲着她的手心,漫不经心的笑意拢在他的唇边,此刻的他活像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
虽然心知肚明是玩笑,但她还是在思索过后正经做了解释,“仆役长三千加隆,普通仆从减半,卡特的仆从并不多,除却薪水外的餐食住行都由卡特负责,休假按照法律执行,奖金福利不计其数。如果是德拉科,一定不会被选上的。”
只见他眉头一跳,显然是不满的,随即就发出了疑问,“我不行?难道因为我的身份?”
她却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想成为卡特的仆从,第一条便是不能有家人,心有牵挂便无法全身心成为卡特的仆从。也因此至今除非身死,没有一个仆从离开过卡特家族。”
“我或许明白卡特不用家养小精灵的原因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挑眉望着她忽然便这么感慨了。
“几个世纪前是用的,只是小精灵虽任劳任怨,却也吵闹,许多事并不能去做,变数也多,不过更多的归咎于卡特的习惯,毕竟我们还是贵族。”
她说得委婉,卡特不仅仅面向巫师界而已,麻瓜界的联系是绝对不可能断的,因此仆从必不可少,算是古老的贵族家族延续至今留下的一些阶级缩影吧。
而她主要是想到了小g,虽然孩子还小,可他的身体里流着卡特的血脉,自然也是贵族,庞大的家族责任未来一定会压在他身上,到时各种各样的应酬
可也因此,她想到了如今在这个压力巨大位置的安格斯。平时本就忙了,她还闹了这么一出,他怕是焦头烂额呢吧。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这边想得认真,便也错过了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里饱含着多少怜惜与珍藏许久的爱意。而这次打断她思绪的是两杯威士忌放下的响声。
辛辣的酒精裹挟着浓郁的泥炭味与淡淡的果香滚在舌尖,味觉被刺激得立刻将“难以下咽”一词传输到脑海中,但她还是努力地咽了下去。
其实凡妮莎很少喝酒,其一是需要喝酒的场合从不需要她去,二是父亲与祖母宠着从不要求她这些。在家里,她喝得最多的是热巧克力,非要说酒的话,那就是香槟。
而这个男人也很有眼力劲,在她才将杯子放下的后一秒便点了杯柠檬水,“喝一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