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有犹豫,一步上前掰正她,皱紧眉头严词厉色地反驳,“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熬死自己!凡妮莎,如果你真的开心快乐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你没变,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下去,那个人对你来说就是致命的毒,你需要我,凡妮莎,这次别再推开我”
可她依旧别过脸不去看他,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了口,“我很好不需要你救你的未婚妻会不高兴的,回去吧,德拉科。”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又转身打算去开门,但这次没等她挪动一步便被他从后头抱住,她的双手也正好被困住,凭她的力气根本挣不来。
捆住她的人似乎很不满她的动作,死死抱着她的同时亲了亲她的侧脸,紧接着冷漠的嗓音便在她的耳边响起。
“好么?别再自欺欺人了,凡妮莎,你的状态很差,也别管那些该死的礼仪,想哭就哭,我的怀抱永远为你准备着。”
说着,她又听见一声嗤笑,接着她便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息正不断地侵袭她脖颈的皮肤,有些热又有些痒,随后,她便被转了过来,距离近到入目的最高处是他的嘴唇。
“我了解你,凡妮莎,我能感受到你的自责和痛苦,我们是一样的,累了就停下,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就像这样”
话音落下,他便俯身压下来堵上她的唇,不管她愿意与否,蛮横地探入她口里,不知疲倦地索取着,陌生却有些熟悉的气息令她晕乎乎的,一时忘了反抗。
「这是不对的,你已经结婚了,是有夫之妇,不该为了排解忧愁去放纵,想想背叛的后果,放开他,你会毁了他,现在还来得及。」
脑海里有道模糊的声音在示警,她半睁着眼睛,似在挣扎。那些可怕的画面逐帧倒放,从得到了真相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蠢,如果她聪明一点,父亲与祖母是不是就不会
这是个充满痛苦撕扯与自责愧疚的死循环,没由来的疲惫席卷了她的头脑。最终,她缓缓闭上眼睛选择了妥协,一行清泪随之落下。
唇上辗转的温柔正一点点抚平她纷乱的心,这个男人似乎是她唯一可以大胆的、无所顾忌的,能去倾诉的人,如果这是通往地狱的路,她奢望自己也能得到救赎。
再缠绵的吻也总有结束的那一刻,亲得有多难舍难分,分开后便有多羞耻,只是没等她想好怎么翻过这篇,他的亲吻又一次压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她便觉得浑身发软了,呼吸也早已被打乱,走向了急促,呼吸间滚烫的气息似乎也没那么讨厌,某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完了。
站着相拥的吻不知什么时候发展到了坐在沙发上,慢慢就成她半躺着了,他的手也从后背转移到了前方,在双方的循序渐进下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
可没人预料到,终止的信号会是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沙发上纠缠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并且第一时间分开,凡妮莎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与头发,随后压低了声音,“你快点到房间里去。”
结果这男人慢条斯理的,半天也没动一下,就这么似笑非笑盯着她,“这么说你答应了?”
不等她疑惑,敲门声再次响起,她只得亲自过去拉他起来,再推他进了一楼的一间卧室里,并且特地嘱咐了不准出去才匆忙去开了门。
在见到来人是文森特提前预约好的医疗师后,她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了回去,请对方进来并寒暄了几句便开启了例行检查。
从她生产后便一直都会定时进行身体检查,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从原来的一周三次慢慢地减少到一周一次了而已,更何况最初有诊断她有产后抑郁的症状,因此心理方面的也一直没断过。
医疗师似乎对她的身体情况有些了解,产后她恢复得也不错,检查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因此她也很希望这位医疗师能快点儿离开,毕竟房子里还藏着另一个男人,万一被对方发现了,那
只是好不容易结束了,医疗师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也不好直言,便只能委婉地问道,“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但医疗师只是摇头,他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微笑地回答,“结果显示怀特小姐的身体状况很不错,但文森特先生与我聊过,小姐的压力似乎不小,请放心,我曾在伦敦任职三年的心理医生。”
对于这个结果,凡妮莎并不太意外,只因她很清楚自家的仆役长做事一向稳妥,便礼貌地发问,“心理医生?先生是在麻瓜界工作过吗?”
只见对方点头,“是的,我的患者不只有巫师,我认为巫师与麻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人类的躯体,那么便不可避免会生病,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听到这,凡妮莎也没了催促他走的念头,再看对方的眼神里也多了抹欣赏,“原来如此,先生能这么想实在是许多病人的幸运。”
但医疗师只是淡淡笑道,“我这样说除了是对自己过往工作的解释外,也是希望小姐能配合治疗,心理问题比身体上的难以发现,更难以治愈。”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时,房间里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她也立刻慌了神,本能地要去看孩子,却在起身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解释,“先生说得很对,但能否重新预约一个时间?现在我或许得先照顾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