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正经的。”陶无辛的唇角翘得很高。“我不是说过那时我还是处——哎哟!”
他那几个字只说了个开头,胳膊却被梅非狠狠一掐。“不许再说了!”
“好罢。”陶无辛揉揉胳膊。“真是凶悍的女人。难怪会对我霸——”
“还说?”梅非又作势要掐。
“好罢。”他悻悻地。“这回当真不说了。不过尹玄昭这个人城府很深,我一直都没查到他的来历,你还是得多小心着他一些。”
“知道了。”她看看四周。“你就这么把我拽出来,没看见那些人的眼神么?”
“这有什么奇怪?我跟我的‘爱妾’稍稍亲密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仰着头,唇角微勾,有些睥睨天下的狂妄气势,叫人移不开眼。
“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梅非白了他一眼。
“还没有完全为所欲为。”他的神情颇有些遗憾。“什么时候你能给我侍寝,那才算圆满。”
梅非笑得很冷。“侍寝?你倒是想得很好。”
他咳了一声。“现在说些正经的。既然你已经不可避免地跟我站到了一起,那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害我的人是谁?”
梅非敛去笑容。“是谁?”
“这件事得从我七岁的时候被人下毒说起。当年师父说过,那毒是南疆而来的稀有毒种,名为‘亥魂消’。若不是他之前在南疆呆过一段时间,也不会恰好知道它的解法。”他蹙起眉。“当时我年纪小,师父他又不便露于人前,无法追查下毒者。但师父曾对我提点,叫我要小心父亲这位新王妃。”
“你是说——”梅非明白了过来。
“这个王妃姓卫,祖籍正是南疆,而将军卫良则是她的胞兄。父王对他们很是信任,我也不敢轻易向他指认,毕竟没有证据。”
“‘亥魂消’是慢性毒药,若不解去,我迟早会衰竭而死。外人看来,不过是一场怪病罢了。”陶无辛冷笑一声。“她为父王生了一子一女,却迟迟等不到我衰竭而死,怕已起了疑心。这才趁我回西蜀的路上布了杀阵。只是我没想到连张跃礼也被他们给收买了去。”
“所以你该知道了罢,她要见你,一定是不怀好意。”陶无辛眼神冷厉。“明日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招。”
“放心,这里毕竟是王府,她不敢明着来。”梅非不自觉地伸手按在他的手上,仿佛想借此平定他内心的愤恨。“再说我会武,吃不了什么亏。”
“就怕她来阴的。”陶无辛的视线移到她握住他手背的纤长手指上,顿了一顿。“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
梅非下意识要抽回手,又被他给抓了回去。
“既然牵了我的手,便再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梅非气鼓鼓地看他。“你是螃蟹么?霸住了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