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三次来这里,那个叫夏空禾的心理医生,依然会在给她做咨询时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然后又特别淡定的写字、接着下一个问题。
哥和他关系确实不错。
但她还是不知道安疏景和夏空禾那天的架,到底谁打赢了。
她又有些想念温喻珩了,于是她在那本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上,写一些给温喻珩的情书。
她提笔写下:
写给温喻珩的第15封情书——
雏菊开了我不知,雏菊败了却能映入眼帘,我们总是下意识的记住遗憾。
所以颓圮的断垣也是记忆。
安疏景在喊她了。
她应一声。
走过去。
夏空禾看着单子和她说,“我这里有个国外传过来的疗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你,但是可能会有点痛……”
“我可以。”她打断他。
夏空禾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又看了安疏景一眼。
随后道:“但是有一点要提前申明,抑郁症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病症,在短期内治好了并不代表没有复发的可能,所以可能术后的两三年里,你都要吃各种各样的药来防治它……”
安树答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疲累:“没关系,我都接受。”
夏空禾点点头,“好,那么准备一下,三天后我们做一个小手术。”
“哥……”安树答转头看向安疏景。
“我得抑郁症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安树答认真的问。
安疏景无奈的叹口气:“当然不会。”
浅岸一中。
明周淇最后没有真的去坐牢,但吃了这么大一个教训,她转学了。
温喻珩是在三月的下旬去的美国。
去的那一天,江辞和宋彧今去机场送他了。
宋彧今最后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嘴,你真的不去找一下答答吗?
温喻珩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回:“我俩的问题从来不在明周淇,而是她……她的心太难打开,什么事都藏在自己心里,自己解决,自己消化,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依靠任何人。”
最后,他近乎苦涩的添了一句,“也可能,是我无法让她信任吧。”
他坐上飞机,飞机起飞的前一刻,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下一刻,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
黑色的皮质本,扉页上隽秀有力的写着几个字,那字是温喻珩的风格——
《安树答行为准则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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