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桓庭进了厅屋,对面房门紧闭,跟走时无差。
他瞧着越过门槛,照进屋内的阳光,挑眉‘啧’了声。
孔静晓纵使脾气不讨喜,但人还算勤快,向来早睡早起,不曾贪睡,往日这时,早就备好饭菜,跟个木头似的站在桌旁,等他用饭。
今儿都日上三竿,竟还未起?
这是撂挑子了?
邓桓庭看看提着的早饭,想了片刻,去厨房拿来盆碗盛放。
走到房门前,‘咚!咚咚!’
敲门数次,屋内一点动静没有。
想起昨日孔静晓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邓桓庭心下一凉,当下抬腿,猛力踹开门。
‘碰!’
门碰撞出震耳声响。
女子平躺于床上,突然的声响将她从昏睡中惊醒,费力撑起身,警惕的看来。
邓桓庭见她无恙,心下一松,后而见她脸颊发红,双眸略显病态,他快步向床走去。
沁凉的指尖覆上额头,孔静晓仰头,茫然的看着,眼瞧着他越发不悦。
邓桓庭垂目,与她对视,如枯井的双眼蒙上水雾,征愣的看着他,难得的乖巧,果真是烧糊涂了,额头发烫,与这炎热的夏有得一比。
他扫了眼紧关的窗户,那床薄被盖在她身上,不像是受凉引起的。
“你发烧了。”
孔静晓眨了眨眼,迟缓的点了下头。
邓桓庭收回手,瞟见干裂的嘴唇,回身倒了杯水递去。
孔静晓侧身屈膝,撑着疼痛的头去接,蓦然手腕被抓住,水杯滑落,摔在地上。
宽厚的手掌紧握纤细的手腕,邓桓庭翻手看去,掌心伤口红肿,还尤能看出昨儿沾水后,皮下溢出积液。
这明显是伤口发炎严重而引起发热!
邓桓庭冷眼看去,本就不悦的脸色越发铁青,“何时划伤的?!”
昨日还做饭洗碗,泡在水里多时!
腕处被勒紧,贴向被气得起伏的胸膛,孔静晓被从床上带起,知又添了麻烦,声音不禁低了三分,“寿宴那日,抱歉,我以为……”
邓桓庭不听她没用的道歉,光认不改,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