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家的本事,非要享齐人之福,娶那么多太太,最后弄得父不父,子不子,家宅不宁,乌烟瘴气!
秦公馆外,大门紧闭,门前的车辆早已驶离,微风凉凉,两人驻足在对面的枯树下,尤显落寞。
何展抬了抬发麻的腿,瞧着三爷出神的模样,心里腹诽,春来万物生,这萌动的心思,是要压不住了…
人来人去,他们就站在这里,瞧着佳人步行款款,后又门闭车离,三爷还在这流连忘返,眺望那三楼的窗户,出神沉思。
何展觉得三爷有时太过老成稳重,这对秦小姐都相中半载有余了,却始终没有太大进展,非要等到两情相悦,水到渠成,那得何时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啊…
他看着三爷静待花开的模样,顺着他的目光,瞧瞧那顶楼,白墙亮窗,平平无奇,不知有何好看的?
“三爷,天还冷着,咱们回去吧?”
“毫发无伤…”
“是,秦小姐看着气色不错。”
车站眼线一见到秦小姐安然无恙,便立刻回来禀告,三爷这光听到消息还不成,还得亲眼见到,才能安心。
“劫匪…会不会是她的主意?”
何展看着楼顶,说出这两日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以秦小姐的心性儿,应该不会任人摆布。”
龙大虽杀了成国邦,但并不知晓秦小姐的安危,火车被劫,三爷知道消息那刻,便日夜难安,直到人安全抵达龙城,才算松口气。
当局者迷,现在想来,此次涉事之人,非死即伤,只有秦小姐安然无事,这事定有蹊跷。
何展的话,廖炎觉得有道理,“是啊……”
看着温和,实际脾气娇躁得要命,让她稍微站久些,听他说话,都会不耐烦,又怎么可能受制于人,轻易就范。
胸有成竹的三爷,难得有无把握之事,何展‘噗嗤’笑道:“三爷,你这是关心则乱啊……”
要在原地生根发芽的双腿,终于迈开步子,向街尾走去。
何展跟在一旁,给他家三爷出主意,“您要不再主动点儿?这眼看,天也转暖了,小桥流水,天朗气清的,不如邀请秦小姐游湖爬山?”
“……”
何展见三爷像闷葫芦似的,也不言语,他都替他着急,“三爷,秦小姐都想认你做干爹了,咱可不能再定如钟了,得让她把你当做一个男人,不是一个长辈啊。”
上次华阳楼前,秦小姐那声‘干爹’,绝非心血来潮,必是早就有过这种想法,才会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大方坦然的叫出那声‘干爹’。
经他这么一说,廖炎便想起那天的事,眼皮一跳,她还真敢想!脚步渐渐停下,他回头望着那窗明几净的顶楼,幽怨介怀的说着:“干爹没兴趣,做她孩子的亲爹,我倒是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