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戈踩上一个又一个的石阶,被背后的声音推着,往那高处走去。
宿命吗?
谷祥雨终于吃的刘光兰满意了,而那守卫也早就麻木了,甚至有点儿不想管他们了,爱咋咋吧。
左右没谷祥雨什么事儿,谷祥雨就隔着一排守卫,跟刘光兰聊天儿。
刘光兰有些懊恼:“我刚才又没怎么看到镇国尊亲王。”
谷祥雨用手擦了一下嘴,被刘光兰嫌弃的不行,丢了帕子给他。
谷祥雨将帕子折了一下,擦完嘴又擦手,“他就长那样儿,三庭五眼,四高三低。”
刘光兰叹了一口气,说:“离得太远了,只能看到一身衣服,但他那一身衣服穿着就比别人的好看。”
谷祥雨:“……你脑子里想的太多了吧。”
刘光兰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祥雨,你听没听说过镇国尊亲王在南疆的那些……事儿啊?”
谷祥雨本来是听不明白的,但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她讲的是哪方面的事儿。
“你说的是他救下了一个女的,那女的要对他以身相许,那段风流佳话?”
这话一出,一旁的几个守卫都竖起了耳朵,眼睛也都斜看了过来。
刘光兰十分激动的点着头,“对啊,你说那是真的假的?”
谷祥雨又把帕子折好,递给了她,还没说什么,刘光兰就自己剖析了起来。
“要说真的吧,镇国尊亲王又没有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总不至于不负责任,可要说假的吧,空穴哪会来风啊!”
站的挺直的守卫:有道理!
谷祥雨蹲在那里,拖着下巴,打着哈欠,“嗯,也是。”
刘光兰分析的头头是道,“你觉得这里边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指不定有什么爱恨情仇呢,不然怎么会一拍两散呢!”
旁边的百姓都有几个看了过来,还跟刘光兰搭了几句话,没一会儿,刘光兰就直接把谷祥雨给忘了,跟那几个人聊的天花乱坠。
谷祥雨本来还是蹲在地上,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早就已经坐下了,也不嫌脏不脏了,逗着一个路过的蚂蚁。
刘光兰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想到了谷祥雨,扭头问他:“祥雨,你说呢?”
谷祥雨:“……啊?我觉得吧,你说的挺对。”
“我就说吧!”刘光兰脸上露出一点儿的得意。
谷祥雨用中指挠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掩饰着什么。
他刚才没听。
可一抬头,文武百官居然已经跪下了,谷祥雨脑子一紧,也连忙跪了下去,再晚上一息怕是就迟了。
等到起身,再抬头的时候,谷祥雨看着高台之上,那个遥远到他只能仰望的那个人,很难说出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