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白脑子里其实没多少东西,听池总说完,他整个人一懵,凑了过去,“那太好了,这证明你们口味很一致,采访一下池总,你在什么时候会喜欢我这样的?”
池总从小白手里抽出照片,拍了拍他好看的傻脸,温柔道:“你失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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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没来得及失业就跑了,又有人来送花,池总难得好心情,慢悠悠下楼亲自去拿。
送花的永远是同一个人,不露脸,不说话,帽檐拉得很低,在楼下站半个小时,没人接就放到门口,总有热心员工照着花上的大名为池总带进办公室。
池译第一次亲自接花,在小雪中守着楼下垃圾桶撕花瓣,不能整束丢掉,否则转头这捧花就会因为各种理由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
今天的雪下得温柔,看得出心情不错,辞旧迎新,是该乐呵乐呵。
雪再温柔,风还是吹得手疼,看到那件真暖和集团秋冬最新高定大棉袄时,池译下意识想起某个雪夜里温热的掌心,只是忘了为什么出来两分钟就要暖手,矫情得不行,他第二天该去领证的。
如果雪没下到现在。
棉袄的主人是个小年轻,插着兜,站在不远处看他,池译朝他招招手,少年走近,没戴帽子,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里的花。
池译捧着玫瑰看他笑,说:“我认得你,你怎么还穿这件?”
他不说话,飘洒的小雪落到黑色碎发上,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池译怀里的花,池译挑眉,问:“想要?”其实他还没撕几瓣,手都快冻掉了,干脆把花递过去,“拿走,别随便乱……”
丢字还没说完,少年猛地伸手抱过花,拔腿就要跑,却因为用力太大,脚底一打滑,穿着大棉袄的笨重身躯直直向前倾。
池译把他扶好,朝脑袋上拍了一下,“让你没礼貌,活该。”少年还不说话,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池译怀疑他是哑巴,又想到那晚气贯长虹的咆哮,觉得不太可能。
“你……”
风突然变急,雪也猛然大起来,一股强烈的、被窥探的感觉袭来,池译眯眼,抬头看向a厦,目光落到顶层,却被狂乱的飞雪挡了视线。
算了,他回过头,却发现少年已经跑了,看着前方渐远的身影,池译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小孩正穿着百里的袄,抱着上官玫瑰的花,在代表他们爱情的大雪里纵情奔跑,冰天雪地里只留给他一个极尽嘲讽的黑色背影。
失个恋连小疯子都能嘲笑他。
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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