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皇甫雷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又是哪一位值得三妹委屈家给他的牌位呢?”
沙少琪眨了眨眼,大拇指突然往后一比。“他就是‘先夫!”指的正是一脸尴尬的濮阳南。“不过,他也杀了我的夫婿,所以,他也是我的仇人!”她顽皮地又多加了两句,也不管是不是会搞得人家一头雾水。
嘎?啥米?周围那些女人面面相觑,不太了她到底在说什么?
皇甫雷双目暴睁。“他?你居然嫁给了他?”
“没错!”沙少琪说着,恶意地眯了眯眼。“而且,他也领悟了狂天十一剑和狂心十八掌喔!”最好能就这样气死你!
差一点点!
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过内心真正情绪的皇甫雷,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在刹那间便突然化为厉鬼般狰狞。“你是说,他不但得到了你,也得到了狂天剑法和狂心掌法?”他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
四周那些女人全都惊讶得张开了嘴。难道……难道沙少琪所说的那些关于皇甫雷的话都是真的吗?她们开始面面相觑,而后窃窃私语,适才若有所思的人现在全都一副肯定的神情。
至于沙少琪,她一见皇甫雷气得鸟都歪了,不由得乐开了嘴,适才的愤慨早被抛到九天云外去了。
“你很聪明嘛!”
皇甫雷又看了沙少琪一会儿,沙少琪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然后,他又缓缓地将狂暴的视线拉到濮阳南脸上,阴沉狠酷地盯住他半晌,濮阳南则回以一贯亲切和善的笑容。
“你不但坏了我的事,而且还抢了属于我的东西,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濮阳南连嘴巴都还没张开,沙少琪的嘲讽便抢先讥了出去。
“喂、喂!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就属你了,什么叫属于你的东西?别人家的东西请别乱点名行不行?你要属于你的东西也没问题,鬼刀山庄里所有的茅坑都是属于你的,请你别搞混了好不好?”
“那么告诉我,他凭什么得到你?”皇甫雷仍然紧盯着濮阳南,嘴里问的却是沙少琪。“因为他帮过你们沙家吗?”
沙少琪哈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哼了哼。“他凭什么得到我?告诉你,就凭他爱我,而我也爱他,就这么简单!而且,走到哪里我都敢大声的这么说,因为我爱他,所以我嫁给他,完全没有其他任何因素,明白了吗?”
也不晓得他究竟明白了没有,皇甫雷只是又盯着濮阳南好半天后:
“你领悟了狂天剑和狂心掌是吗?”
濮阳南先瞥了沙少琪一眼,而后才颔首。“是。”
“好!”皇甫雷猛“点头。”那我们现在就来比一场,如果你赢了,皇甫雷就此对三妹死心,往后绝不再打她的主意;但是,如果我嬴了,你就要跟我走,随我处置!“
沙少琪一惊,正想反对,濮阳南却一把握住了她的肩头,她回首,他点头;她皱眉,他回以灿烂的笑容。她对他那带点稚气的笑容最没辙了,但是,这回攸关他的生命安全,她还是必须硬起心肠来视若无睹。
她依然坚决的摇头。
所以,他动作迅速的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只能看、不能动,连出声都不行。他知道有峨媚派和神凤帮的人在,皇甫雷是不敢对沙少琪乱来的。
“可以。”濮阳南答应了。他在赌,为了沙少琪往后不再受皇甫雷骚扰,他愿意拿自己去赌,他不在乎自己会如何,只希望沙少琪能平平安安的无灾无难。
于是,在沙少琪焦急愤怒的眼光下,濮阳南和皇甫雷一上手,就用最厉害的招式对上了,双方都有意以最快的速度分出胜负来,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常常必须使用险招,甚至同归于尽的招式。
最后,他们果真以硬碰硬的方式结束了这场争斗。
皇甫雷输了,他多挨了十七掌,而且,他的内伤比濮阳南严重。
他会输的原因在于他无法完全领悟鬼刀绝掌的口诀,所以,他才会那么急着想要狂剑、狂掌的口诀,而濮阳南却是完全领会了狂掌的精髓。另外,濮阳南所习的内功也比他上乘,轻功更是傲夸当世。
因此,皇甫雷输了,他踉踉跄跄地回山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