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轿子是二狗子带头抬回来的。迎亲的队伍都是军里的弟兄,清一色的军装好不风光。宴上,那些人也不跟杜越新闹腾,敬了杯酒就自顾自吃喝了,别的宾客见到如此也不敢轻易上前劝酒。待杜越新进新房的时候,也没有多少酒下肚。
杜越新规规矩矩坐着听完媒婆的吉利话,待媒婆出门的时候,便迫不及待掀起了叶希羽的红盖头。叶希羽很少用胭脂水粉,如今一打扮,不知是杜越新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一个月不曾见面,这叶希羽在她眼里便成了仙子,杵在那儿也不知倒那合卺酒来。
叶希羽也不恼也不急,就叫杜越新那般望着,她望着杜越新也觉得这一日便跟梦一般,虽说一年之前便做好了准备,可真到了这洞房花烛夜,无端地开始紧张起来,却又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觉得安心。
两人也不知道相望了多久,杜越新才想起来合卺酒,两人喝了酒仍旧没有说话,杜越新将叶希羽头上的头饰摘了下来,放在一边,又坐在了床上。杜越新俯过身子亲了亲叶希羽的唇。叶希羽身子微微后仰,两手便自然得勾住了杜越新的脖子。
杜越新顺势将叶希羽压倒在床上,两人亲昵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有些累,杜越新脱掉叶希羽的鞋子,甩掉自己的靴子,让叶希羽整个人都躺在床上,又放下了床帐。
红色的蜡烛透过红色的床帐,将叶希羽的脸映得红彤彤的。杜越新解开叶希羽的衣结,心里念叨着怎么这么多,也不好说出来坏了气氛。当两人褪尽衣物盖上被子的时候,又觉得周遭都变得燥热起来。
杜越新在被窝里脱去自己的缠胸布,慢慢蹭到叶希羽边上。叶希羽红着脸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杜越新也不再磨蹭,侧着身子亲吻着叶希羽的耳朵,脸颊,下颔。叶希羽侧过脸,杜越新便吻上她的唇,人也慢慢趴在了叶希羽身上。
杜越新一边吻着,一边脱去了叶希羽身上的肚兜,双手从叶希羽的腰间慢慢移到了胸前。
两人的洞房花烛没有那般火热也没有那般冷淡,温温吞吞的,蜡烛燃尽的时候,两人也已相拥着睡去。
第二日叶希羽醒来的时候,杜越新还在睡,叶希羽看着杜越新看了一会儿杜越新才醒来。杜越新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抱着叶希羽亲了两口又笑了出来。
&ldo;起身了。&rdo;叶希羽催着杜越新,自己却不想动弹。杜越新也不起来,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仰躺着,嘀咕着,&ldo;还早着呢,这几日你都不用去书院,就多睡会儿,明天还要赶路去望乡呢。&rdo;两人早就商定成亲之后回望乡瞧瞧。
叶希羽翻了个身,背对着杜越新躺着,杜越新有些不解,凑上前去问,&ldo;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rdo;
&ldo;没有,我只想你抱着我。&rdo;叶希羽也闭上了眼睛。杜越新听了赶紧从身后抱着叶希羽,闻着叶希羽头发散发出的香味,心里美得很,这成了亲总算有些不一样。
躺了一会儿再起来的时候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时刻,两人用了午膳便开始收拾起叶希羽带过来的东西。杜越新将叶希羽带来的几本书放上架子,忍不住想瞧瞧这几本都是什么书。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却是翻出一封信来。
正是叶希羽替陈均写给她的信。杜越新不知她是为了谁留着这信,又翻了几本书,翻出另外两封替陈均写的来,却独独找不到自己写的那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走到房间的时候,叶希羽正摆放着自己的衣物。杜越新走到梳妆台旁坐下,&ldo;书我都摆好了,回头你去看看摆的行不行。&rdo;叶希羽应了一声,继续摆着。
杜越新也不想过去添乱,坐在梳妆台前看起叶希羽带来的胭脂水粉来。胭脂水粉都放在一个小小红木箱子里,杜越新闻了闻味道,是昨天用的那些,又放了回去。另外一个小木箱里摆着一些首饰,也没有杜越新送的那支。杜越新回头瞧瞧,那发簪正插在叶希羽头上,心里也开心了些。
打开抽屉,还有一个小铁盒挂着锁。杜越新回头看看叶希羽,叶希羽正收拾着衣物并没有看过来的意思,杜越新从叶希羽首饰盒里挑了一根簪子,三两下打开了那个锁。轻轻打开盒子,最下面放着一封信,看那信封杜越新就知道是自己写给叶希羽的那封。
铁盒里还放着一对荷包和一个同心结,那同心结同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样。她还记得早上的时候,叶希羽将同心结递给自己,&ldo;边城的女子成亲的时候都会绣一个荷包给夫君,可我刺绣并不好,我就打了一个同心结。&rdo;
杜越新拿起那对荷包看了看,绣得挺不错,只不那么精细罢了。闻了闻又放了回去。把铁盒子锁上,关了抽屉就装什么也没见着一般,&ldo;羽儿,这带着锁的铁盒子里放着什么呀。&rdo;
&ldo;啊,没什么。都是一些杂碎。&rdo;叶希羽冲着杜越新那边瞧了瞧,见她没有打开,便继续收拾衣柜。
&ldo;杂碎放这么好。&rdo;杜越新走到衣柜边蹲下。
&ldo;比较值钱而已。&rdo;叶希羽面不改色,杜越新也不继续问了,叶希羽收拾完,杜越新就将大木箱都搬出房间,她们不让下人进房间,几个男仆在门口等着,接过杜越新手中的木箱子,抬到其他房间摆好。整个府里就两个丫头,如今也正收拾着阿杰与小蔓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