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过两天就回,嘿嘿。”施陶捂着脸躲闪对方的一指禅,“我请了长假。”
宣宁宁不置可否,“用不着你为我请长假,又不是搞不定。”
“哎,我说,”施陶转到她身后,讪笑着给她揉肩松背,“这假嘛请都请了,我老板都没说什么。”
宣宁宁很无奈,知道此事横竖和施陶说不通,更明白这都是好友的一番好意。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那向峥哥呢,你们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施陶佯装没听懂,“不是挺好的么。”
“桃子。”宣宁宁直言不讳,“我是怕你受伤。”
她转过脸看向施陶,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我不是第一天认识向峥哥,你也不是。都说知根知底是好事,但他和你……我觉得不合适。”
施陶脸上的表情有瞬间慌乱。
他没想过隐瞒,只是他和陆向峥之间的纠葛连他这个当事人都形容不清。
从开始就是一本烂账,此刻更是无从谈起。
“啊……没,我们之间没什么。”他干巴巴地回应。
“我知道自己现在也是一团乱麻,或许没资格这么说,”顿了顿,宣宁宁继续道:“但就像你护着我一样,我也想护着你。”
她起身轻轻揽过好友,“不要因为心软就给他机会,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眼睁睁看他逼迫你。”
施陶没有说话,只是枕着宣宁宁的肩膀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施陶只和工厂请了两天假,今早接到工厂的质询电话时,他思来想去还是请了辞。
工厂工人流动性本来就大,那边倒是没什么意见,反而是施陶自己愧疚,辞了职又联系了何斌道歉,
谁知何斌听说他辞职很是高兴,还建议他在老家处理完事情后就继续回百达丰上班。
何斌道,自从施陶走后,吴东常常提起他,感慨流失了一个好员工。
施陶没有立刻答应,只说过阵子回去了泓市再与何斌联系。
他现在想法很简单。
早在他去拜访宣宁宁那次,看见对方婆婆奇怪的态度就应该引起重视。
但那会儿自己鬼迷心窍,自我催眠说不应该插手朋友的家务事,又对梁飞有先入为主的正面滤镜。
现在想来,哪是什么家务事,不过就是自己胆小怕事的托词,总想着再看看,再看看。
于是,事件刚开始发酵的时候自己不在,矛盾爆发时自己不在,宁宁独自黯然神伤时自己不在。
现在,他已知晓一切,如果选择事不关己回泓市,那也没脸再提自己和宁宁情同手足。
眼下,由于宣宁宁和梁飞有诸多共同财产,梁家那里又分厘不饶,增加了协议离婚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