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生动啊,细节呢?
慕月西猜测月华是故意忽略细节,怕是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
她喝着月华续给的热茶,“你手上的佛串是你师父送的?”
那佛串他不离身带了好些年,连泡澡都未曾摘掉。南柯楼毁了后,他跑去魔渊当魔主,考虑手上的佛串与魔渊气氛不搭,又或许是考虑到那珠串是南柯楼长老标志性物什,太有辨识度,干脆将佛串幻成嘶嘶吐信子的花蛇。
月华将一锭金子轻轻放到桌角,唇角自嘲一笑,“是。”
“既不愿回忆起,为何不摘掉?”慕月西一针见血问。
“你当我不想。”月华端起杯盏,指腹摩挲着温润杯沿,眼底是看不懂的情绪,“摘不掉。”
踹门声突兀响在寂静深夜,围炉煮茶的两人偏头一望。
方茴一身冷气的出现在茶馆门口,脸埋在阴影里,身后披着圣洁的月光。
“果然是你这孽徒。”方茴徐徐走进屋,“竟嚣张到如此地步,敢在我眼皮底下作祟。”
月华见着往日的师父,不慌不忙的,仍旧把玩手中的玉盏,油腔滑调的声音道:“师父好久不见,徒儿甚是想念。”
“少贫嘴,今日为师正好收了你。”方茴说完,手中结出个金字卐迹,嘴里的警告与卐字同时发出。
“丫头闪开。”
一声巨响,桌椅瞬间被卐字金光劈成齑粉。
险险躲过的慕月西暗中抹汗,这和尚下手也忒快准狠了,她真的差一点没躲过,看那碎成灰灰的桌椅,可想而知和尚那一掌劈在她身上的后果。
月华的笑意有点凉,他站在碎裂的屏风前,挑衅着,“师父你还是不要激怒徒儿的好,万一徒儿控制不住脾气,将体内邪祟全数放出来,倒霉的可是小镇了。”
方茴低吼一声孽畜。
慕月西惊呆了。
月华的意思是,这小镇的邪祟是他搞出来的。
她朝对面的方茴做个打住的手势,然后走到月华面前,“你何时被邪祟入了身。”
“邪祟一直在我体内。”月华颇坦诚,抬手看了看绕着手腕的紫檀佛串,“只是一直被这佛珠压着。”
掀个眼皮再看一眼对面站的一脸盛怒的和尚,“只是,这佛串力量减弱,再压制不住了。”
问题大了,慕月西心道,问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