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跟贺南生的婚礼,穆思远自然也从南边赶来参加了。
他也是从75年,看着岁岁夫妻俩感情平平淡淡。
一直相互陪伴,走到今天终于修成正果的人。
如今看到两人结婚,穆思远心下很是感慨。
还给自己安了个娘家人的身份,跟谭文青等人挤在一桌。
全然没有在鹏城时,与一众香江及国外来的老板们。
竞争地皮时,寸步不上的凶狠劲儿。
谭文青瞧着跟几年前大不相同,整个人气质亲和不少的穆思远。
他不再像当初他们在C省做知青时,那么一身是刺。
让人远远看着,半点不敢靠近。
若不是当年谭文青实在是穷得吃不饱饭。
死皮白赖缠上岁岁和王巧茹。
这才跟谭文青搭上了线。
但二人也没多少接触。
话也没有说超过两句的。
来来往往最多说的就是,他抓了多少鱼虾。
给岁岁他们洗洗刷刷,再帮着王巧茹做成熟食。
拿去给穆思远的时候,是多少斤,他自己又能挣多少钱。
每次穆思远都是木着一张脸,听谭文青一个人在那儿叭叭叭。
顶多就是报个价,时常不堪其扰。
被谭文青烦得不行。
但后面慢慢的,穆思远好像熟知了谭文青的属性。
知道这人是个心思单纯的,没有怀那种坏心思。
这么一来,穆思远反倒是表现得比以往有耐心了许多。
只不过谭文青时一点没有看出来,穆思远对自己的忍耐力放宽了。
毕竟那会儿穆思远面上一直没啥表情。
谭文青其实一度以为,自己每次再多说一句话。
穆思远恐怕都会忍不住要揍自己了。
但每次都没有挨揍。
谭文青便觉得,穆思远这人的脾气还怪好的嘞。
也就是看起来凶悍不好惹。
听谭文青谈及过去,穆思远眼里也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那会儿环境恶劣,我又是那样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