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在明,她在暗,他的所有的所有,一切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表面上来看,她与燕寒墨是分开了五年,实则于她来说,她从来都没有与他分开过。
从来没有。
“好。”燕寒墨低低一笑,目光深邃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明明周遭有很多人,很多双眼睛都在瞪着他们,恨不得他们立刻死去。
但是,他的眼里此时就只有阮烟罗一个人。
他深爱的女人。
也是带给了他很多惊喜的女人。
此生能拥有,足矣。
他很满足。
血,从两个人的四肢百骸开始流淌而下,一滴一滴,轻轻滴落,仿佛雪落下的声音,带着轻飘带着无奈带着遗世而独立的感伤……
可是不要感伤吧。
他们明明是深爱着的。
阮烟罗缓缓的攥住了燕寒墨的手。
他的手大而温暖,只是此刻再也不是从前那样的干燥了。
而是血。
是的,两个人现在周身上下都是血。
那血带起的不是干燥,而是粘稠。
“阿罗……”
“阿墨……”
两个人的血在此一刻合而为一,沿着彼此的指缝流淌在一起,在轻轻滴落。
那血,越发的鲜红夺目。
忽而,阮烟罗只觉得隔着燕寒墨的手感觉到了一股滚烫。
那滚烫越来越强烈,仿佛是一枚行将要爆炸的炸弹一样,点火,加热,燃烧,而后骤然的爆裂……
只是这一切,全都发生在瞬间。
快的,也就是一两秒钟的时间。
“嘭”的一声巨响,却又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让阮烟罗有些收不住渐渐涣散的魂魄。
她好象随风飘了起来。
轻轻的,徐徐的柔风,打在身上,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舒适。
耳边,是燕寒墨一句接一句的低唤,“阿罗,别睡,别睡。”
她也不想睡,可是眼皮真的一直在打架,浑身都是无力的感觉,被抽空的整个人都不是她的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