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伟张了张嘴还没来及吭声。
只见他闺女笑眯眯的看着他,“老安同志,不是把其他人带家里来吧?所以才不敢让我半夜回来?”
安承伟:“”
他脸一哽,训斥道:“胡说什么呢你,有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赶紧睡觉去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安诺比了个ok,拿起包向她的卧室走去。在浴室泡了个美美的澡后,她躺回床上想忍不住猜测elvis醒的样子。
啧,真后悔没在家里装个摄像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惹他生气,最好他气到断掉所有往来的那种。
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从他夜里冒雨赶到她宿舍踢门找校领导带她去医院,到她醒来时看见他还守在病床前,心里怎么可能不被触动。
但越是被触动,她越是警觉想逃离。对一个人献上真挚的感情是一场豪赌。
她不要轻易交付自己的心,更不想让自己让自己吃感情的苦。
她承认她对elvis有一点点的心动,但她不会让这点心动在她这加深蔓延。
一点就够了,一点恰好。
天色将亮未亮,远方泛起青绿色。
床上的男人睫毛颤了颤,意识逐渐苏醒,昏睡前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他喝了安诺递给他的那杯水,然后很快就不醒人事。那她呢?elvis伸手朝一旁摸去,床的空空荡荡,略带冰凉。
男人意识全部回笼,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不由得被她这番操作气得笑出声。
她可真是好样的,他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在别人手底下吃亏。
elvis摸索着指尖,绿眸暗涌流动。
无色无味,让人沉睡的药他恰好知道一种,是意大利黑市里流通的药。
黑市是会员制,还要验证身份,安诺不可能会接触到,所以药是别人给她的。
elvis想到这里,瞳孔更加深暗。
他倒要看看谁给她的药,本想让人肖恩他们直接去调查,还有让人把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东西逮回来。
但这种被女人下药,又让人家给跑了的蠢事,他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一向优雅从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elvis暗自咬牙。
很好,这个哑巴亏他认了。elvis呼吸沉重了些,随后拿起床头的手机,给女人发了条信息。
先把人哄回来,再跟她算账。
冷静下来后,他靠坐在床头,将女人的表现复盘了一遍。
最终得出结论:他太大意笃定她不敢做什么,再加上他对她不设防和信任,还有她的胆子越来越大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