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沈贴贴的脸说“沈老师我好想你”,又说“自从德彪西上床睡之后沈老师都不正眼瞧我了”,柔情蜜意,把人剥光了哄到身下。
他们做了两次,在柔和的灯光下额头顶着额头,讲最近因为心思花在猫上而忽略的小事。
门外忽然响起猫咪挠门的声音,伴随几下嗲嗲的猫叫,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
沈贴贴有点担心,披着毛毯想出去看看。他光着的脚刚落地,就被宋以桥拉回床,骑到对方身上。
宋以桥挺进去,很慢地顶,指尖划过沈贴贴发颤的身体,劝慰:“没事,楼下开了空调,猫砂换过,猫粮我也补好了”。
他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捏红了沈贴贴两只的手腕,嘴上却诱骗“沈老师能不能只看着我”。
第二天早上起床,他们发现宋以桥记错了,客厅根本没开空调,通向后院的门大开。好在德彪西没乱跑出门,就是直接冻感冒了。
德彪西咳嗽喷嚏一个接一个,眼睛水光光的。沈贴贴心疼极了,请假带它去看了医生。
他们一直没来得及讨论这件事,因为宋以桥当天有活动,今天凌晨才回到家。他完全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我……”宋以桥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吭声了。
犯错和内疚总是能在宋以桥体内留下比常人更深的伤口。他并非存心哄骗,他是真的记岔了,他说“对不起。”
沈贴贴并不旨在逼宋以桥道歉,就是一时冲动昏了头脑。他生完气,有点晕,虚虚地说:“先理一下房间吧。”
他们分别捡起磁带两端,一边整理,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双方都更心平气和了些。
“沈老师,”宋以桥将缠绕成结的磁带解开,慢慢从二楼走下来,低头认错,“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沈贴贴隐约感觉宋以桥指的并不仅仅是猫的事情,语气不禁开始软化:“我也不该用那种语气跟你讲话……”
他理好一段自己这头的磁带,不经意抬头,瞥见宋以桥定定地站在一楼的楼梯口。
宋以桥仿佛想起了哪个人似的,面上浮出些许郁色。
沈贴贴皱眉,开口就要把宋以桥从死胡同里拉出来:“宋以桥,我们现在在聊猫的问题,你别多想。”
“矛盾总得解决。”宋以桥隔着一段距离面对沈贴贴,诚恳道,“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我尽力控制。”
沈贴贴加快了理顺磁带的速度,疾步靠近宋以桥,闷头坦白:“我不讨厌你这样。”
他手上的动作顿住片刻,朝宋以桥笑了笑:“这让我感觉我被需要。”
宋以桥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沈贴贴的脸,好像在判断沈贴贴的话是出于爱他或是出于真心。
乱麻般的线收束成清晰的一条,他们被黑棕色的线牵引着,逐渐靠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