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铁树素来钦佩九翼道人武功,尤其一品堂中其余高手皆在他手中走不过十招,因此赫连铁树早当他武功是天下绝顶。
今日见得苏灿竟能与九翼道人战成两败俱伤,爱才之心顿起,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苏灿听九翼道人称其为“将军”,已猜到他极可能便是传说中的赫连铁树,听他说话间语气竟分外温和,心中顿感惊奇
又唯恐其老谋深算,另有所谋,更不敢有半分大意,念头一转,道:“在下姓张,上一下氓,江湖人称转轮王的便是了。”
西夏一品堂曾收录天下各路正邪高手的详细情报,赫连铁树略一思索,“转轮王张一氓”之名陌生至极,闻所未闻,
环顾四周,见一品堂众高手亦满面疑色,心知苏灿大概是报了个假名,笑道:“原来是转轮王张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九翼道人见状已知赫连铁树有心将苏灿收归麾下,不禁开口道:“将军,这人和丐帮混在一块儿。”
西夏一品堂没少同丐帮派入西夏的情报探子打交道,深知丐帮中人个个都是硬骨头,九翼道人此言即是说苏灿恐怕不会归附,还是尽早杀之了事。
又道:“若非此行未带兵刃,此人决计接不得我十招。”
九翼道人成名绝学乃是一路“雷公挡”功夫,只因生平少逢敌手,是以此次出行颇为托大,竟独带了防守用的铁牌,而未携精于进攻的兵刃“雷公挡”。此刻心下好生后悔。
赫连铁树自知此节,尽管九翼道人不曾持有趁手兵刃,但能与他斗成平手,亦是极为难得,且苏灿看模样不过二十来岁,大有成长空间,远比五十多岁的九翼道人稀罕人的多。
赫连铁树正色道:“张先生,我西夏一品堂收纳天下武学高手,以礼相待,凡入一品堂者,武功皆为天下一品,先生的武功自是当得‘一品’之称,不知是否有意共襄大业?”
苏灿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赫连铁树语气如此温和,原是看中了自己武功,暗想:
‘我如今身陷险境,不妨暂且应下,待日后伤势痊愈,以凌波微步之精妙,若要离去,何人能挡?’
思及此处,苏灿抱拳一礼道:“在下早闻一品堂大名,今日能得将军亲自招揽,不胜欢喜。”
赫连铁树哈哈大笑,连道三声“好!”,又问九翼道人道:“先生,那细作可曾抓得?”
九翼道人朝苏灿看了一眼,冷冷道:“幸得张先生相助,那群乞丐早逃之夭夭了。”
赫连铁树笑道:“罢了,罢了,陛下本无动兵之意,宋廷孱弱,更无犯我大白高国之胆,细作纵使不曾抓得,那也无妨。”
随即率众人回返西夏。
苏灿、九翼道人有伤在身,不可疾驰,只有缓行,一行人每日行走数十里,待得遇到集镇,赫连铁树买了板车供二人休息养伤,这才稍有提速,如此行了近月,众人方才回至西夏都城。
路途中苏灿二人伤势已基本无恙,苏灿更于路上发奋用功,日夜修习逍遥御风,增长真气。
甫一运功,苏灿立时大惊,只因他在板车上运功一日所增真气竟抵得上于神雕世界中潜心修行五日之功!
这板车不过寻常木板拼凑而成,决不是什么天地异宝,如此说来,只能是所处世界不同的缘故了。
自那以后,近月时间苏灿无一日不在运功打坐,赫连铁树见状叹道:“无怪张先生年纪轻轻便武功高强,这般勤奋,焉有不强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