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见他认错了人,还是被羞了个大红脸。
“哈哈哈哈,你完了,你完了!”
顾惜月畅快的笑声,惊醒了芦花鸡。它从沟壑中伸出头来,第一眼便看见了梁岳。
“哥哥,哥哥,哥哥大!”
两爪一蹬,落到地面,冲到梁岳脚下,便想往他肩膀上跳。
文夫人一把抓起芦花鸡,抱在怀里。
她弯腰的瞬间,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梁岳还是忍不住在内心里感叹了一声,没想到,身材最出挑的竟然是她。
这便宜丈母娘,哪象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四人站在一起,说是嫡亲姐妹也绝不会有人怀疑。
“梁公子,很遗憾,你认错人了,这桩婚事只能作罢。”
芦花鸡没能跳上梁岳肩膀,急得脖子伸向他,直叫“哥哥”。
看着一天没见,仍然光屁股无毛,却足足瘦了一大圈儿的芦花,梁岳在心里再叹口气,唉,人不如鸡,还是这只鸡更念旧啊!
我这是跟破抹布一样,用完便被扔了?
不过,这可恶的文寡妇,名义上至少算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至少没有以出门先迈了左脚,便不由分说的将我撵走。
“也好。”梁岳点点头,“楼里还有我的东西,取了便走。”
一穿越来,因为这张脸,不知得了多少青眼相加。
还以为,这大奉跟地球上一样,也是个看脸的社会。
靠着一张脸,轻松吃遍天。
结果,在修炼之人眼里,脸算个屁……没有股!
虽然是自己故意认错的,但毕竟未能真正成就好事儿,梁岳的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那走向“听雨小筑”的步子,再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顾印月转头看了下那个极为萧索落寞的背影,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不解地看向文夫人。
娘亲,您老人家怎么突然变封了?不是说好了,找个由头闹一下,熟悉一下,活跃一下气氛,顺便将培元丹赏了他的嘛。
迎上女儿幽怨的眼神,文夫人心软了下来,“梁公子,今年秋闱,若你能高中举人,这婚约自然还是有效的。”
“不必了!”
梁岳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
顾印月急追几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榴齿不知什么时候咬上了嘴唇。
出血了。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