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孙科要是许你们富贵平安呢?你们招是不招?”陈小九循循善诱道。
&esp;&esp;“我们不招!”七人又道。
&esp;&esp;“好,兄弟们能如此齐心,定能平安躲过此劫!”陈小九拍掌大笑道:“明天,你们少不得要受点苦,挨几下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的屁股没有那么珍贵,到时候,我自会提前打探好,让你们少受点苦!”
&esp;&esp;“九哥放心吧,我二狗子绝不会丢人了,我即使尿了裤子,打出屎来,我也不招!”二狗子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道。
&esp;&esp;芦柴棒听得此话,上去又给他一个飞踹,二狗子抽身一躲,回眸对芦柴棒来了一个春光灿烂的笑意。
&esp;&esp;“二狗子,说得好,语糙理不糙!”陈小九表扬完又鼓舞道:“兄弟们,熬过此劫,你们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倒时候,咱们兄弟同心协力起创一番大事业,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赌博,一起泡妞,多么快活!”
&esp;&esp;“九哥,我们唯您马首是瞻!”芦柴棒领着大家深鞠一躬,激动万分地说道。
&esp;&esp;陈小九听着大家异口同声的誓言,心中十分满意,他偷偷地给了芦柴棒一个成功的手势,便安然撤退了。
&esp;&esp;此时此刻,芦柴棒终于真正体会到了陈小九真正的可怕之处。
&esp;&esp;这厮,不仅头脑灵活,阴险狡诈,想不到煽动能力也如此强悍,只是短短的一会功夫,便将众人那颗火热的心调动了起来,真是羡煞我也!
&esp;&esp;眼睛,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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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小九很想再去与那有趣的罗桐聊上几句,可是联想到一会可能发生的事情,想想自己身为钟彬的信使,还是尽量不要惹是生非,把钟彬带入泥潭。
&esp;&esp;他一路上想着这些猫腻,慢慢走到了张狱头的房间,见里面烛火通明,烟雾缭绕,那个八寸金莲的村姑仍在唱着靡靡之音,可是不论唱功与嗓音,都与红杏姑娘不可同日而语,可是在如此偏远的地牢,这都是难得一见的乐趣。
&esp;&esp;张狱头虽然被陈小九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想起攥在手里的五十两银票,心头便十分的兴奋,有了这么多银子,足够他吃喝嫖赌,挥霍一阵子了。
&esp;&esp;他半躺在椅子上,叼着一杆大烟袋在放肆的吞云吐雾,酒精上脑,满脸通红,一双眼却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唱曲的村姑。
&esp;&esp;这小娘皮除了脚大了点,装束俗了点,可是仔细观瞧起来,却有那么一股英气,他几次想要借着酒劲上去摸摸抓抓,搂搂抱抱,可是这娘们眼光偶尔闪现的凌厉目光让张狱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sp;&esp;罢!罢!罢!待我一会给你下点蒙汗药,你还不乖乖就范吗?
&esp;&esp;正在他打着如意算盘,一脸淫笑时,闲庭信步的陈小九却打断了他的春秋大梦。
&esp;&esp;张狱头被陈小九刚才在牢房中那最后那一句话吓得不轻,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惊魂未定,眼见陈小九那抬头挺胸的身影,扑棱一下子从椅子上爬起来,谄媚着跑到陈小九面前躬着身道:“信使大人,您审问过了,可有什么进展?有什么需要小人帮忙的,您尽管说!”
&esp;&esp;另外几个狱卒见张狱头都对信使大人如此恭敬,他们也不敢装大,赶紧也撅着屁股在张狱头后面像陈小九作揖。
&esp;&esp;陈小九没有回答张狱头的话,而是用一双玩味的眼睛看着唱曲村姑的那双八寸金莲,那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惊讶与嘲讽。
&esp;&esp;这臭小子怎么如此可恶,唱曲小妞怒火中烧,可是在如此关键时刻,母老虎的本性只能束之高阁,她收敛起那股英气,装出一副羞不可仰的腼腆,朝着陈小九轻轻福了一礼道:“大人,小女子有礼了!”
&esp;&esp;可是她从来不曾如此做派,福礼的动作未免刻板生硬,如同木偶一般僵硬,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esp;&esp;“不必多礼!”陈小九嘿嘿笑着,只是这一个简单的福礼动作,陈小九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esp;&esp;“啊,张狱头,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本信使没听清。”陈小九装模作样道。
&esp;&esp;张狱头心中这个气啊,你当我说话如同放屁吗?无奈钟大人这颗大树牢牢的压在他身上,,他也只敢想想,不敢对陈小九出言不逊。
&esp;&esp;他又笑着脸道:“信使大人您审问过了,可有什么进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小人!”
&esp;&esp;“啊,我身为钟大人的信使,难道还要把案情向你禀报一番吗?”陈小九回过头来冷冷笑道。
&esp;&esp;“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张狱头连忙否认,心中埋怨自己多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管人家那么多事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嘴贱!
&esp;&esp;“不过嘛?本信使倒有一个要求,就看你能不能给我面子了!”陈小九转换口气嘻嘻笑着说道。
&esp;&esp;“大人,您尽管吩咐,小人无不应命!”张狱头躬身答道,心中无奈,你这厮是蹬鼻子上脸啊,我是这里的牢头,你凭什么七嘴八舌的瞎指挥,你算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