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三像个来学校报到的家长,找了半天,没人对接。
他看见了一位长者模样的老头,衣着华贵。
赶紧笑眯眯的递上羊皮军令。
郭顷之牵着小牧童,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楚人。
脸部已经冻伤了,是条汉子。
“余建三!余千户?”
“不敢,不敢,小的给老爷们当仆从呢。”
吹牛这段时间,余建三学会了不少突厥人的话术。
“呵呵,你倒是嘴巴会扯,你们是第一批到的援军,其他千人将,祈求扎营,老夫都同意了。”
此话一出,余建三脸部的笑容僵硬了。
狗日的!还可以这样?
延期不用死,早知道傻子才行军。
身后几个同村,不禁用恶毒的眼眸,盯着余建三。
谁料,余建三的事还没完。
面前这个老东西又不当人!
“余千户,往北三百步,有不少空置的营帐,你们就去哪里。”
“既然最早来,明日你们最后出战。”
余家人,“……”
北方夜晚寒冷。
踏上前往北营的路。
弟兄们不禁开始骂娘。
“什么意思,头,来的早还不给我们干活。”
“是啊,特么的,好买卖都让那些龟孙子干?”
“余建三,你爹废物,你也废物,抢个先攻都抢不到?”
……
行至一处高坡。
大伙声音停了。
远方,有一处营地。
营墙上全是火把,站岗的士卒,披坚执锐,如苍松挺拔。
风雪下,纹丝不动。
营墙是木头跟泥土造的,大概两丈高,此刻夜深,还有兵卒在进行土工作业。
他们在用水,加固营墙。
最让人震惊的不是这简陋的冰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