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陆家人还在睡眠中的时候,已经有人闯进来了,陆老爷子穿着睡衣指着那些人,“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吗?这里是我家,你们给我滚出去!”
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站出来,粗声粗去的吼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这家人今天要搬走的吗?”
“什么搬走?谁要搬走?”陆厚娇也起来了,李国良穿戴完毕准备去上班,就遇上这一出戏,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他觉得自己的政治前途彻底到头了,自己的事业也了无希望了,他想起昨晚季苏菲说的话,他可以肯定,那个女孩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现在一大早果然就有人来赶人了。
包工头掏着耳朵,一边说道:“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赖着不走,不是说了要今天搬走吗?我们是在砸墙的,我们要开工了,别浪费我们时间!”
“什么……什么意思?”陆厚娇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们已经被扫地出门了,这个房子唐嫣已经卖给别人了,那个该死的贱人唐嫣,自己拿着钱远走高飞,太可恶了。
“搬什么搬?我现在还是这屋子的主人呢!保安呢,怎么能随便让你们这些卑贱的人进来!”
“臭三八,你说谁卑贱呢?快点给老子搬走,别影响老子干活,兄弟们,开工,帮他们打包送走!”
“好!”
“谁敢!”陆老爷子拿出了当年省委书记的威严,“你们谁敢?谁买下这套房子的,我要见他,让他出来,否则,你们要么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走过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时谢欢走进来,她穿着一件束身连衣短裙,露出漂亮的长腿,罩着一件韩版小西装,“陆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又是你?”陆厚娇只觉得头疼。
陆老爷子盯着谢欢,森森的问道:“谢律师不会告诉我,这房子的主人现在是你吧?”
“陆老先生说笑了,山水佳缘的每一个入住者都是身份显赫,怎么会轮到我一个小小的律师来住呢?我只是代表我的当事人来通知你们立刻搬离这里,至于我当事人的身份,我不便透露,不过为了陆老先生可以平安的离开这栋别墅,我连救护车都准备来了,从医生到护士一整个医疗团队都在外面等着你,就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
“你这小骚蹄子怎么说话呢?”
“陆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刚才你说的话,我完全可以告你肆意辱骂他人,造成对我本人精神上的创伤。”
“你……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陆厚娇不甘示弱的喊道。
“这世上没有人是被吓大的,我想!”谢欢笑了笑,后面走出两个壮汉,“现在你们开始动手帮他们收拾,将陆老先生请出去,免得一不小心陆老先生扭伤了哪里就不好了!”
“你们干什么……喂,住手……”两个壮汉直接将陆老爷子给抬起来,陆厚娇和李国良也不敢多说了,立刻转身回楼上去收拾东西,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争分夺秒的将值钱的东西带走。
“赶紧把钱和首饰带走吧!那些衣服别要了……”李国良此时的口气没有了平日里对妻子的恭维,他越看陆厚娇是越来感觉各种的不顺眼。
“不行,那些衣服都是很贵的……好些都是从国外买回来的……”陆厚娇显然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样东西,可这种行为在李国良的眼里是愚蠢的,那些衣服纵然再贵,以后都没什么大用处,可钱和首饰还能有用。
终于,陆家人被扫地出门了,周围不少人家的佣人或者主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陆家曾经何其风光,如今也落得一个扫地出门的地步。
“爸、妈,这是怎么回事?”在外面玩了一夜才回家的陆子君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些傻眼了,陆老爷子和陆厚娇还有李国良被赶出家门,那些衣服之类的东西被丢了一地,还有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也都被丢出来了。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陆子君冲上去要拼命,却在看到两个壮汉后退缩了,陆老爷子气的是直跺脚。
不得不说,很多人都佩服陆老爷子的这份忍耐力,若是换做其他人,都这个年纪了,一定会气的晕过去,甚至是当场一命鸣呼。
“打电话,通知法院,我要告陆厚则和唐嫣,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们也有义务来抚养我!”陆老爷愤怒的吼着。
谢欢发出轻蔑的低笑,“据我所知,陆老先生每个月的退休津贴数额不小,似乎完全不需要儿女承担你的生活费,即便陆厚则先生需要支付赡养费,依照目前的正常社保数目,一个月最多只需给你三千,这里面还包括了雇佣的钱!”
谢欢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事实上,在江宁市有很多服务不错的养老机构,陆老先生可以考虑一下!”
“你……你……”陆老爷子这次是被谢欢气的彻底没话说了。
诚然,接下来陆家的结局所有人都能猜到,很不幸福,李国良原本是陆家的上门女婿,受了这么多年窝囊气,却一无所有,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至少从陆家没落的那一刻起,他开始昂首挺胸了。
陆老爷子独自买了一个小公寓楼居住,他素来心胸狭窄,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更是防着女儿女婿来抢走他的钱财,弄得他晚景凄凉,说什么也不肯资助陆厚娇,也不肯他们和自己一起住。
李国良带着陆厚娇还有陆子君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单元住着,并让陆厚娇变卖了手里的首饰,所有的钱拿去买了一个三室两厅的商品单元房,付了首付,剩下的就是十几年的贷款还债,他们也过上了房奴的生活。
陆厚娇如今在李国良包括李国良家人面前完全没有了地位,她那些漂亮的衣服被李国良的姐姐和妹妹还有弟媳,以各种借口搜刮走了,纵然她不愿意,如今也不敢多言,因为她还要靠着李国良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