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里画的两人看上去都是很开心愉快的,至少也是悠闲,可?事实完全不?这样,到那一刻,她觉得一阵钻心的痛,比小时候摔下马还痛,比练功划伤胳膊还痛,就好像身体被劈成两半,于是她下意识就朝秦阙挥去一拳,疼得颤抖道:“停,走开?——”
他?受了这一拳,停了,却没走开?,轻柔地哄她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不?,我忍不?了……”腰下完全动不?了,她又想朝他?下巴挥去一拳,却被他?捏住胳膊:“很快就好了……”
他也不太会哄人,来回就这么两句,她自然不?服,可?又打不?过他?,又挣脱不?出,就这么僵持好一会儿,终于好了一些,得以继续。
夜幕渐渐降临,室内的热连冰也镇不?住,她从最初的挥拳,到后?面的咬唇沉默,再?到嘤嘤哭泣,将手指甲深深嵌入他?肩头。
尔后?,雨声停下,虫鸣响起,他?终于也静了下来,仍伏在她身上,抱着她一下一下沉沉地呼吸。
她这时缓缓睁眼,一边喘息着,一边问:“结束了吗?”
秦阙一怔,撑起胳膊来看她,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是嫌太早,还是太晚。
直到看见她眼中的迷离与疑惑,才明白她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知道是不?是这就是结束,毕竟他?一开?始就说“很快就好了”。
他?看着她,目光柔得似水,低低道:“你想结束吗?”
羡容知道大概是结束了,终于松了口气,闭眼喘息不?说话了。
他?躺到她身侧,轻轻将她头扣向自己怀中,让她娇小的身躯躺在他?怀里?,最大限度地与她肌肤相贴。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生命相连,血液相融,他?胸口腾起无?限的爱怜与暖意,想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又怕压痛了她,只敢用尽所有的轻柔。
过了一会儿,待她气息渐渐平息,他?问:“好些了吗?下次不?会这样疼了。”
她看他?一眼,瘫软着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竟从来没想到,这种事这么复杂,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她之前还以为……
想到以前的无?知,她有些窘迫,然后?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还说以前没女?人,怎么会呢?
秦阙一下子被她问住了:“这……都会知道吧。”
“我就不?知道。”羡容道,然后?审问地盯着他?,想到另一种可?能,又问:“你也藏了很多那种书?”
“什么书?我没有。”秦阙想了想:“男人总会知道的,特别是在这件事上。”
至于自己第一次是怎样知道,连他?自己都忘了。
羡容倒是想了起来,姑娘家没有人会聊这个,也不?许碰这个,男人确实不?同,甚至许多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十?四五岁就开?始往青楼跑了。
她不?再?质问,而他?搂着她,柔声道:“明日我便下旨封你做皇后?,你想重?办一次婚礼吗?若想重?办,我便用花轿迎你进宫。”
他?也如普通男人一样,觉得心中的女?人将身体献给了自己,自然就要风风光光,明媒正娶,从此?守护她一生一世,这是对这一刻最起码的承诺。
羡容却嘟起唇:“怎么又提这事,谁说要做皇后?了?”
“怎么不?做?我们如今已?经……”他?在她耳边道:“做了夫妻间的事,不?就该做夫妻吗?”
“那是因为……”羡容想了半天,却不?知该怎么说。
他?们是本该圆房的,刚才又是一时情动,确实让她有了这样的念头,但这和做皇后?又有什么关系?她的确十?分犹豫,舍不?得他?去找别人做皇后?,但也从没决定自己做皇后?。
最后?她道:“反正我不?想,至少现在不?想。”
秦阙正色道:“那你想要怎么样?刚刚又算什么?”
羡容不?出声。
他?问:“你对我如何?可?有爱慕欢喜?”
羡容回答:“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来见你,要和你这样?”
这不?是废话吗?
秦阙脸上舒缓了许多,又问:“那为何不?愿嫁我?就在我身边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