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需要我的帮忙,那我就留下来,阿雪你和林氏说说,咱们就在京城叨扰阿辰一段时间,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咱们就回家。”玉王氏笑着吩咐道。
玉雪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情,不过听到玉王氏的吩咐,看着玉王氏那笑中带泪的脸庞,他就是不愿意也不行,只能应了下来。
几个人说好之后,染染这才兴冲冲的招呼人给玉王氏和玉雪生安排院子。
等到染染的身影消失之后,玉王氏这才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阿辰,你和小染已经成亲一年多了,她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面对玉王氏这么直接的发问,玉辰生也难得语塞了起来,玉王氏见玉辰生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探究道:“莫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我跟你说啊,这身体有问题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要找个好大夫,好好调养,身体总能养好的。”
至于她为什么不怀疑染染的身体有问题?玉王氏表示,她又不是眼瞎,玉辰生都二十几岁还成亲,若不是身体有问题,他怎么会拖到这个时候?
所以肯定是阿辰的身体有问题,而阿辰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愿意去看病,所以这才拖着。
察觉到玉王氏那谴责的眼神,玉辰生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后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真的是不敢跟玉王氏说,他们现在还不打算要孩子,所以一直都做着措施,他心里也明白玉王氏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会时不时就在染染的耳边说些什么。
为了不让小丫头感到烦恼,玉辰生只能背着这个黑锅!
坐在一旁的玉雪生,嘴巴张的老大,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英明神武的大哥,居然还有这样的隐疾,好在在场的都是自己家里人,也不怕被人说出去,他心里为玉辰生担忧着,也提醒自己,这件事哪怕烂在了肚子里,也不能对外人说起,哪怕是玉林氏他也不能提。
这件事可关系着他大哥的颜面。
染染完全不会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玉王氏面对她时总是一副委屈了她的模样,更是万般对她好不说,还时不时就教训玉辰生一顿,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是他能够娶染染为妻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所以不能惹恼了染染不说,还要好好的疼着。
晚上染染亲自下厨给玉王氏他们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还特意让玉辰生去后院的桃树下挖出了一壶酒,那桃花醉是染染去年的时候酿的,到现在还没有人尝过。
染染酿酒的技术和她的厨艺相比差了不少,不过着桃花醉味道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是也不算是太难喝,玉辰生为了不打击染染的自信心,很是给面子的一杯接着一杯。
染染看了是又感动又心疼,大家闹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才散去。
丞相府里一片喜气融融,另一边的长平公主府邸里,处处都透着低气压,这代表着主人的心情极不好,所以大家都夹着尾巴伺候着。
在傍晚时分,梅亦带着自己的亲舅舅也就是南疆现任的王上骆德岳去了长平公主府邸,还献上了拜帖,可惜长平公主看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面对找上门来的旧人,她不好推辞,只能让韩筠姬没事不要出来瞎晃悠,而自己则是去应对这个棘手的人物。
平心而论,长平公主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骆德岳的事情,当niándeshi情说到底对不起的人不应该是骆德岳么?
如果不是他不辞而别,如果不是他费尽心思的想要利用她,她又何必如此决绝的反击?
可说到底自己偷摸的生下了两人的孩子,心里总还是有些虚的,特别是在听到骆德岳为了她终身未娶,连妃子都没有的时候,长平公主愣了愣。
原本的铁石心肠也柔软了几分,可是一想到韩筠姬这三十来年所承受的一切,长平公主那原本柔软下来的心肠又硬了起来,这件事说到底没有谁不对不起谁,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三十年前他们没有机会在一起,而三十年后的今天,他们之间也依旧没有在一起的理由,韩筠姬已经长大,当年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已经属于既定事实,她没有必要再给她找一个父亲回来。
缺失的父爱早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
“你跟本宫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南疆王,当niándeshi情已经过去了,你们现在来大秦是给本宫的皇兄贺寿,如果是想要了解大秦的风土人情,想来南疆王也很是了解,若是想要本宫出面招待你们,抱歉,男女有别,为了咱们各自的清誉,本宫只能拒绝你们这个要求。”长平公主淡淡的说道,眼里的哀伤一闪而逝。
当年的他能够为了那个位子抛弃她和孩子,现在会舔着脸来找她,肯定也是有所图谋,她应该早就看穿他的用心,若不是有利可图,他又怎么会这么委曲求全的来找她?
原以为当年的情伤经过时间的疗伤之后,早已经不会痛了,可是到了现在,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长平公主只觉得戾气横生,若不是脑子还算清醒,她还真的想把人给赶出去。
骆德岳很是尴尬的坐在一旁,看着记忆中自己朝思暮想的恋人,心情很是复杂,既激动又害怕自己的出现对她造成困扰,特别是前几日听到梅亦说有一个长得很像长平公主的女子出现,他下意识的以为长平公主已经嫁人了。
好在他仔细打听之后这才发现长平公主并没有嫁人,当年她离开南疆之后就回了京城,据说那时候她就怀孕了,得到这个消息时,骆德岳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长平公主怀了他的孩子。
今日来公主府一来是为了看一看自己的心上人这三十来年过的好不好,二来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只是来了这么久,却没有见到那位梅亦口中的瑶光公主,骆德岳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过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眼前的心上人,当年她不辞而别,后来大秦兵临城下,那狠戾的招数还有恨不得南疆覆灭的手法,都让他心惊。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招惹了她,所以只能见招拆招,甚至还想要偷摸的离开南疆来大秦找她,可惜他没能离开,后来大秦退兵,南疆损失惨重,而他被他父王圈禁在了宫里,等到他ziyou的时候,南疆和大秦之间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从此以后她是大秦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则成为了南疆的太子。
他们之间在无可能!
“长平公主,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我还要为自己辩解一二,你当年误会我了。”骆德岳看着长平公主那淡定的表情,心紧紧的揪着疼。
长平公主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时过境迁,当年本宫不过是年少轻狂,若是做出了什么不雅的举动,那也是见识不够,所以让你笑话了,咱们之间没有误会,所以不必解释了,本宫乏了,若是南疆王没有别的事情,那恕本宫失礼,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