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晕在了椅背上,裤上一片湿润的谢思,以及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随从们,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云认真地解释道,“谢思少爷的脚不舒服,需要按摩,所以就帮他简单地按了按。”
锋看了看正经严肃的雄奴,又看了看只剩一口气的谢思,不禁咽了下口水,有点疑惑道,“那你是……怎么按的?”
“其实不难,因为只是腿脚动弹得有些不利索……”顾云和他仔细分析道,“把骨头掰断了再接回去,就会顺畅了。”
锋:“……”
什么掰断?
掰断什么?
怎么就掰断了!
这名雄奴是被席从哪来捡来的,就算是斗雄场上,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啊。
他总觉得这个逻辑不是很对,但是一时半会又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锋脑子一片混乱道,“那些随从呢,他们也是想……按摩?”
“不是。”顾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只是为了保证治疗过程不出差错,所以先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放心,躺的姿势都很正,不会落枕。”
锋已经要真疯了,他顾不上处理那一屋子的雄性,直接带着顾云就往外跑,先找到席,再说其他。
顾云没有抗拒,他已经做好了应对多种的结果准备,无论如何,都有尽力求生的机会。
即便是被捕,也不是没有逃脱的可能……
面对这个残忍又陌生的环境,一直坐以待毙,只会被逐渐埋没在地底,终生不见天日。
审判厅外,席和修打得昏天暗地,当程水青的兽车抵达的时候,看见修被席一脚踹中腹部,斜飞着擦在了地上,恰好灰头土脸地趴在他的兽车前,还吐了一大口鲜血。
周围聚集了不少居民,有能力的凑近点紧张围观,没能力站的远点听前方的实时播报,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侍卫们赶都赶不完。
程水青下了兽车,抬头看向站在一旁,衣着整齐的干儿子。
席见他来了,这才收了手,没有继续上去多踩几脚。不过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程水青一眼,转身进了审判厅,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程管家是在半道跟过来的,他本就是程水青安排给席的心腹,见状不免讪讪地解释道,“您别在意,少爷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程水清摆了摆手,叹气道,“儿大不中留,先处理好银剑的事情罢。”
“既然路过巧遇,我就干脆亲自送审判长回家,你去传个令,让帝宫派医师过来。”
程管家有些犹疑道,“那要是问起原因来……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