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小不曾见过几次父亲,母亲总说,是因为父亲忠于君主,心系百姓。”
“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背叛皇上,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听罢此话,东方宇盛心里终于舒服一些。
他不是没有去查,只是什么都查不到。
这查不到,要么是真的没有,要么是做得太隐秘。
可这一查,倒是查出许多别的事情。
比如眼前的丞相嫡女,自小失母,不受待见。
入宫后,初始一两年还勤收家书,多处走动,后面到现在,倒是只寥寥写过几次家书回府。
说的,也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他不知道是眼前的女子想麻痹敌人,还是真的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可魏明锦被废,东方瑾珺东方瑾玕接连失去继位的可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是与那庶人魏氏一同进宫就的人,昔日与那魏氏又有些恩怨。
无论如何,都是她最可疑。
“朕只和你说一句话,”东方宇盛看着朱映钰的眼睛,“若你腹中,是个公主也就罢了。”
“若是皇子,他一出生,朕就会给他封王。”
听罢此话,朱映钰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跪好,给东方宇盛行了大礼,“臣妾,连同腹中孩儿,叩谢皇上恩德。”
东方宇盛笑了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来日还长,你就等着吧。退下吧。”
“是,”朱映钰扶着肚子站起来,“臣妾告退。”
满歌候在养性殿外,见朱映钰出来,例行公事地免了她的礼。
却见朱映钰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泪流满面。
桃枝身后的荷枝看了苓枝一眼。
朱映钰扶着南枝的手,脚步缓缓地下阶梯。
走到平地之上,朱映钰回头,对满歌露出感激的笑容。
若不是满歌一早留好的后手,让魏明锦成也替身,败也替身,她也不能一环扣一环,为自己腹中孩儿谋算到今日这样的好结果。
满歌像是看不见一样,转身又进了养性殿。
东方宇盛今日连吐两次血,也不知道才有多长的时日。
也该准备着了。
是夜。
晨熙宫。
说起来,晨熙宫似乎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