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闻言,霍慎之的目光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唉……”
武宗帝叹了口气:“云姒离家远,没有长辈在身边,朕看得出来,云姒这孩子很听你的话,也很信服你敬重你。你只要让她去跟临烨多多相处,你又多跟云姒说临烨的好话,给他们相处的时间,朕相信,两人能成。”
这算盘打得足够响,霍慎之只道:“灾情还未过去,皇兄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他起身,告退时瞧着武宗帝轻笑了一声,似是嘲讽,又像是兄弟玩笑。
等着御书房安静了之后,武宗帝坐了下来。
他眯着眼,原本和蔼的上面,变得阴沉冷厉。
抬手,就将手边的茶杯砸在了地上:“混账!真是个混账东西!他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私自开国库,朕不追究他,现在居然还拿这种态度跟朕说话?简直是藐视君上!”
德胜公公赶紧吩咐人过来收拾:“陛下莫要动怒……”
“闭嘴!朕怎么能不动怒?之前还好,但是这一年不到的时间,老九是越发不安分了。屡屡掺和朝政不说,还开始代天子行政。朕这个年纪,还需要他摄政,他分明是想要看朕的笑话!让每个人都知道,朕无能!”
武宗帝的怒气一直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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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地,到了一种忍耐不了的地步。
“云姒只要医治好了这个病,那她在百姓心中的声望,会更上一层楼。她若是能嫁给临烨,就能够帮临烨笼络人心。朕还担忧老九那个忤逆的东西吗?他这几日的动作,搅得朕夜不能寐!”
德胜公公马屁精一样的劝阻:“摄政王再怎么样,不过是给陛下做嫁衣,他只是陛下手中的兵刃罢了!”
“你见过什么兵刃这么嚣张的?他根本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还在一直地收买人心。”
“朕说烧了染病的人,那是一直流传下来的规矩,是为大局着想,怕更多的人染病。他倒是好,直接把快要病死的云姒送去东街救人去,跟朕对着干!”
“不但如此,他之前军营受鞭,城前斩官,收买了军心。乃至于当夜,他的人拿着他的令牌去调兵,甚至不用他出面,那些士兵看见他的令牌,就跟分不清主次一样服从他……”
武宗帝越想,心中就越发不安稳,越发恐惧,也更是生气!
“军心他已经得了,若是在得全了民心,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朕还不寝食难安!”
这两天武宗帝就已经寝食难安了!
德胜公公小声道:“古往今来,名不正言不顺登上帝位的人,受后人唾骂为窃国贼不说,子孙后代,更是任谁都能起兵讨伐。摄政王不会这么蠢,为了自己这一时爽快,就不往子孙后代上想。”
武宗帝越发皱死了眉,大手一挥,宣召了靖王进宫。
云姒霍慎之(天命为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