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身心舒畅了许多,反正睡不着,索性坐书桌前处理庶务,就这么精神十足的熬了一整宿。
翌日,当户部官员再次见到他们丞相大人时,他眼下乌青,下颚还新冒出不少胡渣。众人心底越加佩服,你看,他们祝大人为了江南水患愁的侧夜未眠,如此心系苍生,着实令人敬佩,难怪年纪轻轻便是内阁宰辅,羡慕不得!羡慕不得啊!
老规矩,先拍一通马屁,“大人如此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实乃百官表率啊,还望大人多保重身体,咱们大越朝可不能缺了您!”
祝长君已经被这些人的马屁拍得麻木,听完眼皮都未曾掀一下,直接拿起账册看起来。
。。。。。。
元安堂。
祝老夫人得知昨日总算成事,心里高兴,虽然。。。。。。短了些,不过没关系,日后再慢慢调养。
至于怎么调养,她得拟个章程出来,便请来了惠安堂的老大夫,坐等祝长君。
于是,当祝长君回到府中时,半路被老管家拦下说老夫人有请。
他问:“何事?”
老管家摇头不知,“倒是请了大夫过来,许是老夫人身子不适。”
连大夫都请来了,想必身子是真的不适,祝长君抬脚匆匆往元安堂而去。
待进得堂屋,见母亲与大夫两人谈笑和谐,他疑惑,“母亲身子不适?”
“并非我不适,而是你。”
“我?儿子身子骨向来好,母亲不必担忧。”
啊呀,她儿子死要面子还逞强,祝老夫人一脸心疼加怜惜。
她说,儿子你有病!
祝长君说,不,我没病!
她说,儿子你别犟,有病没病大夫说了算!
于是拉着他进内堂,请大夫诊脉。
老大夫号了号脉,又细细问了些事,比如,祝大人您平日里常吃什么?夜里几时入睡?可否梦遗?一个月行房多少次?一次多久?
问题一个比一个露骨,一个比一个玄乎,祝长君再是迟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脸上青了白白了青,想他堂堂大越朝丞相,年纪轻轻却被人怀疑不能人道,实在有损颜面。
于是,沉了脸,“母亲胡闹,儿子没问题!”
祝老夫人不依,“没问题,怎的时辰那样短?”
“。。。。。。”
不短啊,他自己解决都手酸,哪里短?
可这话没法说出来,他脸上难堪,欲言又止。
这模样看在祝老夫人眼里,就是有苦说不出。
儿砸,我懂你!
她拍拍他的手背,给了个同情和安抚的眼神,起身先送老大夫出去,随后返回来语重心长的劝他,“长君啊,有病治病,莫羞,你还年轻,要有信心,我也不逼你生孙子了,你先安心调养。”
“。。。。。。”
祝长君昨夜才下定‘日后再也不去正院’的决心,这会儿就被他母亲轻易打破了。
他想好了,不仅要去正院,还得常去,务必得磨个儿子出来,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