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不要如此不好意思,你喜欢就喜欢,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孙静无所谓摊摊手道。
“坦白说,对于这样一个又有本事又长得英俊的家伙,没有几个女人不动心的,虽然这家伙总是一副狐假虎威样子,可是我公孙静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一声,能有虎威可借也是一种手段啊。”
“公子你别说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想容有心解释,却在面对眼神灼灼公孙静时候没来由的没了底气。
公孙静再度不以为然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就好,我做你们帮会的主也不过只是阴差阳错而已,我们早晚也有分道扬镳一天,不要觉得这样总觉得对不起我公孙静,司马云是我仇人,你不是,可是你喜欢上了你家公子的仇人,乍一看这种关系有些复杂,但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与司马云之间肯定要分个你死我活,我死了,那就算你运气好,他死了,只能算你运气倒霉罢了。”
花想容再说不出什么只言片语,只能在心里再度感慨一声。
果然世间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大多数都不解风情。
登山速度不快不慢,快了怕与司马云一行人碰个头,公孙静亦非蠢蛋,也想坐收渔人之利,太慢了怕跟不上这山道上逐渐被淹没的脚印。
司马云一行人肯定就在前面,公孙静心里默念。
“你不妨趁着这段时间跟我说说你们中原的名人轶事,我想听一听,这样就不会觉得登山这么累了。”
其实哪儿算得上累,花想容如何不知以公孙静手段莫说是这一座山,恐怕就是十座这样的山都未必能让此人望而却步,他不过是想找个话题来打破这长久无言的尴尬罢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中原虽然大,但厉害的人物就那么一些,这段时间几乎是跟公子一一都说过了。”
“说过了厉害人物,那咱们不妨说说那些在你看起来其实不厉害的人物。”
“不厉害的人物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公子你若是想听,那我说一下也无妨,就说我曾经上过一次送仙山的故事吧,那时候我还不过只是一个大户人家小姐而已,爹爹忙着给我算姻缘,我才逼不得已上上清观,倒是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小道士,偏偏那小道士辈分还大的吓人的紧,应该是在祝飞羽入门之前就上了送仙山,我从来没见过算的那么准的家伙,只可惜那个家伙成天在山上无所事事做些鸡飞蛋打的鸡毛蒜皮小事,若是肯潜心修道,恐怕如今这祝飞羽的威名肯定就得落到他头上了。”
“按照你说的话,你说的这小道士可还真有点意思,要是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也去抽空拜访拜访,看看这小道到底什么来头。”
“公子真要去?可不可以带上我?”
“啊。”
公孙静瞪大眼睛。
“应该是要去吧,不过那也得在我杀了司马云之后才行。”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直到真正登上这座连接东西两片世界的飞仙关天险时候几人才停下脚步。
目之所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山下让整个天下闻风丧胆的轩辕宏图几十万铁骑安营扎寨,修建起高高城墙,雪白一片校场之上大约三四百汉子在这哪怕是穿上大衣裹上棉袄都不愿意出来的季节正在挥洒着汗水,杀声震天,就凭这股气势恐怕也足以让三四倍以上的敌人闻风丧胆。
军营有兵,到底不是几十万大军同在,最多其实也不过万人而已,至于其余铁骑,花想容非军人,亦不知这些士兵去了哪里,但遥想轩辕宏图名声在外,带兵定然有自己一套本事,绝对不会放着这几十万大军驻扎在飞仙关一处。
毕竟,与西域接壤处战线又岂止是一个飞仙关?
铁骑挥洒汗水,战马如嘶,至少一千匹浑身被盔甲笼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论放在哪里都是马中之王的战马正从远远能见到的一线天峡谷中脚踏大地轰隆隆而来。
一线天之外即是飞仙关。
公孙静不懂兵法,却也能看到轩辕宏图布此军营不妥之处,此关身后是自己正踏足的这片高山天堑,军营前二十里处则是两座大山中间的一线天峡谷,西域若要来犯飞仙关定必须先通过此峡谷,看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则军营地势低洼,一但给敌人找到机会登上两座大山,则轩辕宏图大军立马从以逸待劳变成居下临上被动姿态,说难听点,等的也就是一个被包饺子的下场,更何况如此兵家重地,这山却根本就不设防,让他们这一群并非军中之人如此轻而易举闯进来,这实在不像是花想容所说那位威风凛凛的大皇子所为才对。
想必这大皇子要么就是虚有其表,要么就是大智若愚内藏真正玄机。
公孙静正望向尽收眼底的此关隘天堑若有所思时候忽闻脚下与天地俱成一片银白的密林中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打斗之声,起初这声音还远远在山脚,后面则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楚听见兵器交戈之声,再后来已是眼睛都能看到一股地龙卷从山脚直扑山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