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定了之后,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身为刘表的二子,刘琮竟然想要挟持了他的父亲刘表,让刘表写诏书,立他为荆州之主。
不过,由于他带的人并不多,蒯家和蔡家已经没有人支持他了,他只有带着他收买来的一些流氓混混之类的人物,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计划还没有施行就被林若等人获知,而刘琮也被押到了刘表的面前。
面对儿子的忤逆,气得刘表差点吐血。林若自然不会杀了他,可是林若却在刘琮的府邸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那就是刘琮竟然有一个食客,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食客弄出来的。包括计划。
可是当蔡家的人赶到的时候,这个食客却不翼而飞了。在刘琮的话语当中,林若能察觉到,这个食客弄不好就是自己的老对头华歆。
当这段不大不小的插曲完了之后,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在这个时候,宛城发生了林若料想之内的事情。曹操果然派人去攻取宛城,可是林若早就让人提醒了贾诩。因此林若倒也不怕。
却说林若把奏表派人送给刘备的时候。刘备正在为太史慈娶了天下美人榜上的美人糜竺的妹妹糜贞而有些懊恼呢!本来三妻四妾,是刘备想要实现的,首先他已经有了钱夫人这个正室,甘夫人这个侧室,正好缺一个侧室就能实行三妻四妾。
不过,刘备虽然喜欢美女,可是比起美女来,他更爱江山,而太史慈是能给他打江山的人,糜家的钱刚好可以给他建设江山。虽然懊恼,可是却并不嫉妒。突然间接到林若这封信,说蒯家想要将女儿嫁给刘备,林若在信中把蒯娇的容貌夸赞了一番,同时还说明娶了蒯娇的种种好处。
或者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这糜贞没了,来一个蒯娇也不错。蒯家也算是一个大的世家,蒯家的产业,也不比糜家少。况且,娶了蒯越的女儿,已经荆州的那帮世家就和自己同穿一条裤子了。由于孙乾已经被刘备派出去出使袁绍了,便派简雍到荆州带上婚书。还有彩礼到蒯家去求亲。
对于刘备的速度,林若也大吃一惊,本来林若还以为刘备肯定会写信斥责自己的,谁知道,刘备一句斥责的话也没有,竟然径直把求亲的使者派来了。
简雍,并不知道林若就是严新的事实,因此看到林若的时候,少不得客套了一番,相互间说了一番应付场面的客套话,林若把简雍请到了诸仙停云住,待左右无人的时候,他才将刘备让他给林若带的信交给了林若。
林若拿到信,读了之后,苦笑地说道:“主公,也太心急了。”
“林先生,主公信中说了什么?”简雍毕恭毕敬地问道。虽然简雍和刘备的关系不菲,可是在林若这样一位刘备看重的谋士的面前,他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谨慎和谦虚了。
“没什么,只是主公想让我快些办好荆州的时候,让我快些回徐州。”林若实话实说道,不过他却没有将刘备因为突然间想到这次荆州完事之后,严新将永远消失了,而心里有些难受。
简雍愕然,他好一会儿说道:“林先生,我听闻严军师病重,可是真的?”
简雍很奇怪,为什么严新病重,刘备好像并不是很关心。也没有以前那种忧心忡忡,难道严新是装病的?或者是刘备身边有了林若,觉得严新并没有那么不可或缺了。
“师弟病重,这是真的。哎,我如今所作所为,也皆是为了完成师弟的心愿。”林若听了之后有些感慨地说道。倒不是他林若要故意骗简雍,而是林若真的不想再继续演下去了,林若和严新两个人必须要选择一个,林若理所当然选择林若,毕竟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简雍沉默了好会儿,才感慨说道:“若是有时间,真想去看看严军师,可惜公务在身,无法脱身。林先生,你医术高明,难道也治不好军师的病吗?”
林若摇头说道:“宪和,子衿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足够了。别再说了,徒增伤感。突然间想起我们家乡的一句很经典的话。”
“恩?”简雍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林若从旁边拿出杯具,然后把茶杯放到茶几上,给简雍倒茶说道:“人生就像是这个茶几,摆满了不同的杯具,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杯具倒满不同的茶水。让悲剧的人生有种不同的欢乐填充进去。”
这话好友深意,简雍一时间也愣住了,好会儿才忍不住笑,他笑了好久,才说道:“主公都说我喜欢开玩笑,说教,却没想到林先生你比我更喜欢开玩笑,更喜欢说教。先生真是一个妙人,可惜和先生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林若也忍不住呵呵地笑着了,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说道:“早知道宪和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了。以后宪和直接呼我字可好?好久没有人叫我的字了。哎,可能是因为我的字的读音和我师弟的姓名相同吧,就连主公也只是叫我林先生,这让我觉得很不适应,真希望有一天主公能像叫子衿一般叫我言心。”
“言心……”简雍忍不住说道,“林先生,这不能怪主公,在主公心中,严军师比任何人在他的心中的位置都要重要,可以说,若是没有遇到严军师,主公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我们可能永远都比不上严军师。”
“既然无法取代,那各有特色吧!”林若很坦然地说道。
“先生曾经写过一首《浪淘沙》,我记得里面有那么一句: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确实啊,身为谋士,能找到一位能发挥自己才华的明主,这可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可以看得出来,先生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明主,可是为何先生开始在主公的一再恳请之下,并没有马上答应主公,反而是后来才答应?”简雍说道。这些不仅仅是他的疑问,更是徐州许多人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