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看着祖母姚氏,嗓音清冷至极。
“贵妃娘娘办的百花节,全京城正四品以上官员和各大世家未婚郎君和小娘子都收到了请帖,唯独我们宋家只有我一人收到。”
“祖母可知为何?”
姚氏一脸不屑:“什么百花节?府上也有花,不让她们看?”
“这三张请帖,是我去找贵妃娘娘要来的,当我开口说出府上还有三位妹妹时,她十分意外,说原来敬德侯府竟还有三位娘子!”
“您困住的并非只是三位妹妹的一生,您困住的还有敬德侯府的未来!”宋靳看着她,“这几个月京城办了不止百场的宴请,你可收到一家递来的请帖?”
“没有!”
“一家都没有!”
“祖父、父亲还有二叔三叔用命拼下来的敬德侯府,已经被人彻底遗忘!”他满目伤痛,“而祖母您,却依旧将规矩挂在嘴边,您的规矩比敬德侯府的殊荣更重要!”
“可偏偏您却整日将整个宋家的富贵殊荣挂在嘴边!”
“您不让全家的女眷出门,可自已三天两头往外走……”
“放肆!”姚氏大怒出声,“靳哥儿你反天了!”
“我就反天了!”宋靳脊背笔直,一脸无畏,“祖母,敬德侯府是我的,不是您的,它是属于姓宋的,而不是属于你们姚家的!”
“我已经向皇上请旨,提前继承爵位!”
姚氏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她一脸难以置信:“你是不是疯了?继承爵位必须年满二十五岁才行,皇上不可能会同意!”
“您错了,宋家满门忠烈,以前只是我不愿而已!”
“你你你……”
姚氏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一阵手忙脚乱,宋靳冷眼旁观,突然觉得厌烦极了。
他吩咐人去请大夫,叫住了想要跟过去伺候的母亲和两位婶婶。
“您三位若是想眼睁睁地看着侯府一点点衰败被遗忘,尽管去,我不干涉,但往后若有事,别来找我!”
母亲崔氏忙道:“可你祖母的身体……”
“每次只要有人忤逆她,她就来这一招,这么多年了,你们不烦吗?”
崔氏没说话。
院子里一片寂静。
突然一道轻柔而坚决的声音响起。
“烦!很烦!”
说话的是二房的大娘子宋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