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时,随着张凡回归,整个小荒山的诡异气氛,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他们心中安定了下来,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们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先是一股莫名的震动,从空中虽然看不出来,但他们这些踏足地土的却清晰无比的感觉到了,好像地震到来,山岳崩顾一般,吓得村民们几乎要四散而逃。
好在张凡早有吩咐,赤火与李富贵两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安抚强令留下,再三保证不会有事情。
果然没事,这震动不过持续了…小会,也就停止了,一切都重归了沉寂。
这份沉寂,…直持续到了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的一天,一声乌啼,忽然响彻小荒山区域,声音直冲云霄,甚至激起元磁云层涟漪阵阵,旋即一道金红色的庞大身影,从小荒山上的阵法浓云中飞出,在云间起舞,欢欣鼓舞之意,显露无疑。
那个庞大的身影,周身燃满金红色的火焰,好像一团巨大的火团似的,以赤火跟李富贵两人的目力,也不过依稀能见得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鸟儿,在日轮似的火焰中起舞,却是分辨不得真切。
这只火鸟的狂欢,一直持续了足足七天,好像永不知道疲倦一旁,与通天神火柱争辉,在这七天之中,成了这片区域内的另一个光源,仿佛初升的太阳一般,尽情地挥洒着光与热。
七天之后,火鸟接带着无穷的光热,似乎终于感受累了一般,重新坠入了小荒山中,浓云翻滚霉盖,再不见得踪迹。
赤火与李富贵,本来以为事情结束,张凡应该要出来了,不曾想,还是没有动静,犹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整个小荒山中,一片平静。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才想起了张凡在将他们扔出来的时候说的话。
“闭关!”
他该不会闭关了吧?
想到这里,无论是赤火还是李富贵,都心中忐忑不安,苦涩难言。
像张凡这样级别的修仙者,闭关个一二十年,一点都不足为怪,可是对他们两个,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噩耗了。
李富贵还好一点,毕竟多多少少也算是筑基期修为,再活个几十年问题不大,赤火就不同了。
再怎么强壮都只是一个凡人,这些年来,他的身体愈发的现出了顾势了,若是真的再过个二十年再出来,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得那一天。
故此,也不管两人曾经的嫌隙了,赤火每日里拉着李富贵,到了这个小土坡土,仰望荒山洞府,希翼着有一天,能再见得张凡的身影。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一日又一日,眼看已是九个月了。
看着蹲坐在一旁,沉就不语恍若岩石的赤火,李富贵叹了…口气,道:“石头脑袋,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求老板?你跟兄弟我说说,搞不好我能帮你呢?”
“怎么说,兄弟我也是一个堂堂笼基修士”李富贵拍着胸口大声说道,只有在提到“筑基修士”四个字的时候,声音稍稍放低了点。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以他在筑基修士中垫底的水平,随便来个筑基级别的都能虐他,提起这四个字还是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赤火闻言挪动了一下身子,瞥视了他一眼,道“我要让我儿子成为大宗门弟子,扬眉吐气,你行吗?”,呃”李富贵咽了。咏沫,难得老实地摇了摇头。
别说让别芦成为大宗门弟子了,他自己都没这福分呢,就算想吹牛,赤火也得信呐!
还在赤火根本就没有对他产生讨什么希望,只是喃喃自语道:“我赤火努力了一辈子,都成不了修仙者,我儿子一定可以,我一定要让他成为一个像主上那样的上师!”
说到这里,他的精神陡然一振,脸上的蜈蚣伤疤也变得鲜红,好像全身又充满了活力一般,渐渐爬土身的老态、再难看出。
“唉”李富贵叹息一声,正要说什么,忽然顿住了,赤火,快看!是…”
赤火哪里需要他提醒,李富贵话还没说完呢,便见得他,蹭,的一下从地面上蹦了起来,满脸的狂喜之色,仰望着小荒山土,沸腾翻滚的浓云。
顷刻之间,浓云四散,云中陡现阶梯,一只浑身金红火焰的大鸟,鸣叫着从中飞出,翅膀扇动,倏忽近前。
距离一近,以他们两人的眼力,总算能看得清晰了。
这只火鸟,从声音上听来,似乎是乌鸦一类,不过从它翱翔天际的身姿上来看,却跟乌鸦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便是骄傲的苍鹰,也少了一份气度击于长空的气度。
更不用说那遍体燃烧,使得周围的空气尽数扭曲的炽热火焰了。
在遍体炽热火焰的掩盖下,他们依稀能见得,这火鸟的羽毛在纯净的黑色中,又在不停地泛出暗金色的光芒,好像本质是纯金制成,只是在上面抹土了一层黑漆似的。
而这一切,无论是矫健优美的身姿,遍体燃烧的火焰,还是那此显得黑中泛金的羽毛,都在三根长长的尾羽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所有人,只要一见得这只火鸟,目光必然会被它的三根尾羽吸走,他们两人也不例外。
那是怎么样的羽毛啊三!
先是长,不下火鸟颀长的身体,在空中摇曳着,不停地泛出朦朦绚丽光彩,颇有一种喧宾夺主的味道”隐惚间让人觉得,这三根尾羽,才是火鸟的本体一般。
接着是美丽,璀璨夺目的金色,便是真正由纯金制成,也少了那么一分亮彩,更遑论这纯粹的金色,在一闪而过时,留下的又是偏偏如虹彩一般的绚丽。
好不容易,从这只一看就不凡的火鸟身上移开了视线,目光土移,一个负手而立的身影,跃入了赤火与李富贵他们两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