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除了首领宰,其他的太宰治估计也没有几个,有可能会自杀成功的吧。
那我会自杀成功吗?
意识与身体又一次割裂开来,我想活,但是太宰治想死。
我已经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不是我的身体了,因为曾经来的那本书也说过,原本的我应该是瘫痪了,应该躺在病床上。
那现在我使用的又是谁的身体呢?太宰治吗。
时间过去的并不算久,随后,一个一身黑,眼睛戴黑墨镜,穿着黑皮鞋,身高至少一米八的疑似黑手党实际是个教育者的人看见了挂在树梢上的风干青花鱼。
我们简称他,夜蛾老师(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看见我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并默默的摘下了黑墨镜又看了一眼,直挺挺挂在树上的我。
大概也没有见过这么清新脱俗的自杀方式吧?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宰治的身体,在这里整整上吊了将近一刻钟,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虽然难受还是有的,但是相较于此时此刻的胃痛来说,这点窒息感属实是不算什么。
“嗨!高专的那位老师,上午好啊。”
我现在还顶着自挂东南枝的模样,冲着夜蛾正道挥了挥手,笑容十分的灿烂。
不过很显然,在我这一份操作之下,对面的夜蛾正道可能不怎么好,他此时的眼神有那么亿点点的迷茫。
只有亿点点。
当然,为了保护这位可能未来成为我老师的夜蛾老师,我还是顶着他十分吃惊的眼神,把用于自杀的绳子割断,任由自己自由落体了下来。
“嗨——你还好吗?”
我打了个哈欠,又一次跑到了夜蛾正道的面前,冲着他努力的摆手,柔顺杂乱的短发也随着我活泼的模样变得跳脱了起来。
“你…”
夜蛾正道满是迷茫的又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就看见了自杀的那个人,也就是我裹的跟个重度伤残一样,眼睛还被用绷带遮挡住了。
是残疾人吗?我敢笃定夜蛾正道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并不是。
“啊!我的眼睛很好啦,真的非常非常的好,所以不要这种看残疾人的眼神看我啦。”
我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还带着一点被关爱的愤恨,总之显得十分活泼开朗有少年感,当然,如果不是我刚刚去自杀,大概这种说法会更有说服力。
“这样不会遮挡?视线是受损的。”夜蛾正道皱了皱眉,还是关心了一下自己面前这个明显心理状态不太正常的少年。
作为一位教育者,夜蛾正道可以十分断定,面前这位少年的状态真的非常差,也不知道他的老师是怎么教的。
至于我,我完全没有感觉自己的状态有什么不对,要不对也是太宰治不对。
所以,我现在正在思考的是,太宰治为什么会挡住自己一边的眼睛。
大概是我自己的理解吧,曾经,太宰治以为,那些糟糕的东西,那些肮脏的事情,遮挡住了眼睛就看不到了,就无需去看了。
后来,因为那半侧的绷带是被另一个世界的织田作扯下来的,所以绷带换了位置,太宰治逼自己留在了一个糟糕的地方,选择把所有人都送向光明,那么,就只需直视这些糟糕的事情了。
自己一个人思索着这些,我的内心里也不免涌起了此前从没有过的黑泥,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十分阴郁的感觉,激的夜蛾正道不由得再一次担心起了我的心理状态。
“咳。”夜蛾正道浅咳一声,把明显不太对劲的我猛地惊醒,然后我继续眨着眼回答。
“啊——没关系啦,爱好而已。”我又一次恢复了笑嘻嘻的状态,就像真的乐观开朗一样。
“爱好吗?那,上吊呢?”夜蛾正道皱了皱眉,似乎又一次对我做出了什么评估,又一次向我发起了询问。
“啊啊,这个啊,嗯…大概也是爱好啦~”我说话的尾音十分蹊跷,我敢笃定接下来夜蛾正道会被恶心的受不了,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此时的夜娥正道也不免得有些叹息,他不是很清楚面前这个少年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希望太宰治可以好好的去治病。
身为教育者,夜蛾正道不希望任何一个孩子堕入黑暗之中,更何况已经糟糕到了面前少年这个程度。
“心理医生说我很正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