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经历,她不再不谙世事,很清晰地顿悟一件事…这世上除了沈珩,再没有任何人能不计较前因,不去顾后果地爱萧羡鱼。
“沈珩,过去几年里我时常一个人闷在房中看书,曾经读到一首《金缕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当初我要的&039;金缕衣已经付出了代价,而我的少年时和你的少年时却一去不复还,幸得老天垂怜,你我终是结了夫妻,难不成如今有花我还不折,再等一次花落枝头残成泥?”
她深情怯怯望向他,“你说的对,太后姑母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一直到现在还转圜不过来,她为何会变成那般,明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血亲,她为何那么狠心对我们这一家子,要我们说着谎话,背负背信弃义的骂声去受折磨…可我现在不愿意去想这些了,我只知道你和我姑母之间,我选择的答案不会改变我心里只有你,沈珩,只有你即使最后要我亲手去拔掉这根刺,我也能下得去手。”
沈珩闻言,忽然垂下眼,一滴眼泪落下,“羡羡…这里是大狱,不适合表白,说情话…”
如果可以,他们应该在瀚碧院内,或者泛舟湖上,又或者是游历盛景时如此,而不是在这个鬼哭狼嚎的惨叫,受刑过后的痛苦呻吟,含冤受辱的嘶吼刑罚之地里感动。
沈珩心中颇为遗憾。
萧羡鱼含泪笑了:“当初你不也在这大理寺的地盘上要我还债吗?
我能把那次你狠狠放话当成放…情话?”
那是情话,也是索要,更是执念,偏偏没有怨恨。
沈珩抿唇一笑,握着她的手,宠溺地说道:“你我之间没有债,只是被蹉跎。”
二人相视一笑,一颗心被爱意塞满。
只是一炷香的时候过得太快了。
沈珩不忘萧羡鱼此行的目的之一,对她说道:“找到青杨,他会想办法救出三叔他们。”
“可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沈珩点点她的鼻尖,说道:“你写个小纸条,到西街庙头树下交给一个头绑灰巾的老乞丐,青杨很快会出现的。”
萧羡鱼点点头,那一定是沈珩的暗桩之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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