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灵云道:“将她逐出师门,看你干的好事!”
齐金蝉脸色一变:“这么严重,我只不过请她帮个忙,大师怎会这么不通人情?”
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遂道:“帮个忙,替我求情如何?梅姐她偷宝给我,也是一番义气,没想到大师神经过敏,害她被逐师门,你看在兄弟面上,向大师求个人情,想个法子救救她如何?”
齐灵云见他脸面泛红,态度焦急,该是真的担心朱梅,不禁暗暗好笑,便益发哄他,冷道:“你平日那样厉害,今天居然也有求我的时候?又不是我做的事,我不管,大师那样喜欢你,你不会自己去求吗?”
“我去求她?说不定又多出一位干娘。”齐金蝉苦声道:“好姐姐,你不要为难找了。
只要你替我解决此事,将来我一切都听你的,拜托拜托,我向你磕头!”
他当真下跪,准备膜拜行大礼。
齐灵云终于忍不住呵呵笑起,难得看到弟弟有这么逊的一天。前几天所受之气,终也出尽。
齐金蝉才磕一响头,已觉有异,道:“姐姐耍诈?朱梅根本没事?”
“再说,我真的不帮你!”齐灵云喝来,逼得齐金蝉疑神疑鬼,心想不管如何,此时不宜和姐斗聆,只好再次放软语气道:“姐那么疼我,一定不会骗我,这事还请多多帮忙,得罪之处请见谅,我给你磕头就是。”
于是又认真磕起响头。
齐灵云但觉扳回颜面,心头自是疼爱弟弟,也就适可而止道:“好啦!算你走狗运,连餐霞大师都对你溺爱万分,发现有人哄朱梅盗宝之事,竟然不责怪,还说什么天意如此,不但不罚朱梅。反叫她跟来,帮助你斩妖除魔,这还罢了,她还劝我不要和你这小孩—般见识,否则我早抽得你皮紧,你听了这答案,该喜欢吧?”
齐金蝉登时笑颜还开,不必再磕头,立即起身,一脸感恩样,直道:“大师果然是得道高人,一算就准,实不可多得。”
竟也以为替天行道,威风起来。
齐灵云何尝不是听了餐霞大师所言,才顿悟心灵。
原来她还听父母说自己尚要坠尘劫,心中好生不痛快,偏偏孙南来时,又见母亲对他特别垂青,语言之中很觉可疑,便疑心到昔日坠劫之言怕要应验。
于是处处留神,竭力避免和孙南说话,但知弟弟就口不择言,老是提及此事,迫得她嗔怒相对,此事一直梗挂于心,不知如何解决。
好不容易碰上餐霞大师,她一眼看穿齐灵云心思,便道;“好孩子,你的心急,我也知道真可怜。和我当初入道情形,简直一样。”
齐灵云知道不能隐瞒,便跪请设法解决。
餐霞大师道:“九华山藏有肉芝,可补你功行,只要你能一尘不染,外魔来之,视如平常,便可不致坠劫,你怕他何来。”
齐灵云问肉芝怎样才能到手?
餐霞大师道:“这要视你有无仙缘,近日便是妖蛇伏诛之日,肉艺到手,且看你们几人造化,现在多谈无用。最可笑的,你一意避尘缘,而我那朱梅小妮子,偏偏要往情网内钻,昨天乘我不注意,将我两件镇洞之宝,偷偷借与金蝉,你说有多痴顽呢!她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齐灵云听了,忙替金蝉陪罪,朱梅讲情,心头亦暗喜,受了指点,开窍许多。
餐霞大师道:“这倒没有什么,斩妖伏魔,乃是天意。怪不得两个小孩,不过金蝉不知用法,赶明儿,我还叫朱梅前来助你们除妖。”
齐灵云这才放心,拜别大师后,匆匆又赶回九华山。心想虽然弟弟未照惩罚面壁,但妖物已现,又有餐霞大师允许,将来自能向母亲解说,也乐于看弟弟脱此困境。
现在该是如何计划收拾妖蛇为是。
齐金蝉早已迫不及待,说道:“虽然朱梅姐还没到来,但咱可以先去收拾妖蛇,我的意思是说,先理它光头,或剥个蛇皮什么,挫挫它的锐气。待朱相姐来到,再一同收拾它未尝不可。”
说到得意处,不禁笑不合口:“有了好姐姐,还有孙师兄帮忙擒妖,那是万无一失的事了。我修道尚未成功,就替人间除了这般大害,实是大功一件,叫人高兴得快掉下下巴!”
齐灵云瞄眼—笑:“你不要又发疯了!前次吃的亏还不够?如果它是普通妖蛇,大师何必派朱梅来相助?别倚仗人多,法宝多。到时交战,彼此照顾不及,吃了眼前亏,没人会听你诉苦。”
齐金蝉仍自得意:“妖蛇那威风到几时?前天我还劈得它走头无路。”
齐灵云冷眼瞪来:“那天晚上是你去轰妖蛇?你的铁盒子能发闪电?”
“呃……有么?”齐金蝉—时说漏嘴,急忙掩饰:“我是用了苦行头陀的太乙神掌,这跟闪电还差一大截!”
心想,再怎么,也不能再使用天雷轰了,以免传到母亲耳中,又惹麻烦。
齐灵云心还有异,可是在若无证据之下,只好作罢,看来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她说道:“妖蛇厉害,你若乱来,我会绑你回来!”
齐金蝉干笑:“一切听你指挥,总可以了吧!”
齐灵云稍安心:“只要你听话,事就好办,你盗来的到底是何宝物?拿出来瞧瞧!”
齐金蝉听及,始将百宝羹置于石桌,小心翼翼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