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钰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显得有点懒洋洋的,问:“我看见你叫人把他带走了,要怎么处置他?”
鹤鸣说:“我已命人夺去他身上的灵力,辗碎了他体内的金丹,他今后想再步入修真界,只怕一万年后,最多也只能提升到筑基后期的实力,可他根本不会有那么漫长的生命,也派人将他坑去的宝贝都归还各家,小溪家的妙龄草,很快也会送到这里来。”
濮钰手上的木镯子震了一下,表示它听见了,也感谢鹤鸣呢。
“我还看见霍兮霆也来了,他是为了陆候卿还是妙龄草?”濮钰懒懒的问。
鹤鸣说:“确切的说都不是,他是为了凝丹而来。霍兮霆在神界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虽然凝丹光华艳丽,无人能比,他就算用了妙龄草,再怎么养颜,在凝丹心里都是一样,所以,他在乎的从来只有凝丹一个人,对别人他都很少放在心里,可恨凝丹这傻小子就是不懂。”
语气中竟是十分惋惜。
“凝丹真是铁石心肠,他若是能早日接受霍兮霆就好。”免得看见他就要担心鹤鸣,濮钰圈住他的腰的手更紧了点,说:“不过,我觉得凝丹迟早有一天会接受霍兮霆的。鹤鸣,我知道我该相信你。”
鹤鸣莞尔一笑,想起濮钰是因为他而“吃醋”?呵呵,鹤鸣竟是顿感飘乎乎的,轻吻着他的发梢,犹觉不够,挑起他的下巴,笑道:“你当然应该相信我,以后再敢不相信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濮钰不知是在他怀里得了他温热的气息还是怎么,绯红了起来,使劲的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多想的。”
鹤鸣这才满意的在唇上吻了一下,濮钰连忙又缩回他怀里去,容儿可还在这里呢。
鹤鸣拉过他的手,说:“凝丹这次来,是拿灵丹来给我的,还记得上次看见他,我向他讨过灵丹的事麽,我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亲自送到这里来。”
濮钰左右看看,问:“那么凝丹现在不在?”
鹤鸣说:“我让狄舴安排他到厢房住下了,想必他很快会不习惯这里,就会离开的。”
鹤鸣从怀里取出一颗灵丹,说:“来,服下它吧,你这两天已吸收足够多的灵气,这颗灵丹正好可以调和你体内旺盛的灵气。”
濮钰听说,张嘴想要服下,谁知鹤鸣不是塞入他嘴里,而是塞到自己嘴里,然后捕捉到他的唇,便送上去,用舌尖将灵丹度入他口中,让他咽下去,才含着他的唇吻起来。
顿时一股甘涩清凉的芳香,从二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濮钰也没有想到鹤鸣还会这一招,不过心里还是窃喜的,也没有拒绝他,与他拥吻起来。
容儿本是慢悠悠的喝着茶,看见他们这样,连忙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上大门嘻嘻一笑,便跑开了。
“啊。”濮钰蓦然推开鹤鸣,伸出殷红的舌尖,忿忿道:“你咬我?”
原来刚刚鹤鸣趁吻他之时,咬了他舌尖一下。
鹤鸣点着他鼻尖,说:“叫你不相信我,这是小惩大诫,给你个教训,以后可记住了。”
“我都说了以后会相信你的,你还咬?”
濮钰张牙舞爪的扑上去,作势就要反咬鹤鸣,鹤鸣也不避讳,反而迎上他的唇,俯身吻下去,深吻,却要一直躲避着濮钰的尖牙利齿,只将他的舌尖挑了出来吸吮,当然,有好几次都中了濮钰的招,但鹤鸣还是甜滋滋的甘心被他轻咬一下。
鹤鸣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的,但只咬了濮钰一口,这个吻就演变得愈来愈激烈,渐渐欲罢不能。
最后二人都忘了谁咬谁,鹤鸣将他箍在怀里,深深的吻着,一只手掌已撩开他的衣襟伸了进去,触手光滑,才想起他现在穿着雪蚕衣,触摸不到柔滑的皮肤,有点不甘的拍了下他的PP。
而这一幕,他们都不知道,正透过他们身后的一道窗格的缝隙,落入另一个人眼中。
他默默的看着,牙关紧咬,漂亮的双眸像要喷出火来,手指紧紧按在窗格上,骨节都已泛白,窗格眼看就要被他捏碎。
铁石心肠?傻小子?在他心里,自己竟然只是个傻小子?可笑吧?自己的一片痴情全赋予他身上,他却只跟另一个人卿卿我我,哪里还有半点自己的存在?
他从来不知道,鹤鸣也有如此“激|情”的时候。
就算他在人间,自己的心心念念都只在他身上的,可是他却瞒着自己,瞒着所有人,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两情相悦。
为什么会这样子?太不公平了!
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窗格的爆破声,四周立时闪现出一道道金光四射,竟是凝丹的指力所为。